泰山府君离不得原身,宁可自毁神魂,也不肯走。
昔日人来人往的昆仑,如今已听不见人声,只有雨声嘈嘈切切,竟也听习惯了。
倒不止他们两个,流波池里还有条锦鲤,掌门本要带它走,想到对方并不怕水,便将之留下,任意东西,再不约束了。
池边有条长廊,几乎连通整个昆仑,廊中沈钧天身边搁着种了凌霄花的小盆,静观弱水水势。
泰山府君坐在他身边,问:“你为何要留下?”
沈钧天反问他:“你呢?泰山发洪水时,你若肯走,也不会落得现在地步。”
泰山府君道:“他们供奉我。”
沈钧天道:“仙道孤独,却非无情。我在昆仑两百多年,与你的道理差不多,”抚过对方长发,“唯独放心不下你。”
“我也不怕水。”泰山府君道。
沈钧天笑了:“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