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赵容基一下慌了神,心里噼里啪啦碎成千万片。
手忙脚乱用衣袖擦血迹,擦了几下又觉人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握住冰凉的手,扭头就要喊人。
“别……”姚倌儿缓缓睁开眼,声音虚弱低哑。
江南王夜闯大牢,强/暴重犯,虽听守卫们说,王爷已下令严守机密,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传出去,当真活现眼。饶是他江南王不介意,皇帝为顾及天家颜面,再珍惜手足之情,也定会发落怪罪。皖州及天下百姓若得知此事,不知该如何评头论足,毁谤唾骂。
“清然……”赵容基扭回头,眼圈一下红了,俯身轻抚他的发,痛心疾首哽咽:“我怎么……我混蛋,我该死!”
姚倌儿疼得说不出话,只轻轻摇头。
“疼么?啊?流了好些血……”赵容基眼中万分慌张,明知故问,失措地捧住双手,紧紧握住,心里苦痛得厉害,“清然,你说说话,好不好,好不好?”
姚倌儿勉力睁着眼,凝望爱人,轻轻回握。
好一个中秋,好一个团圆。
若说未盼,自是谎话。
往日于高阁之上,尚且日日盼着他的身影,更何况在这寂寥的深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