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放下兔姐去,扶住那老先生,急抚他的背。老先生指指昏迷不醒的兔姐,又指指何支,好容易喘下气来,便听何支碎碎念道,
“这是做梦,这是做梦!”
老大夫一把推开他,叫道,
“你这后生!一家子稀奇古怪!这、这……”
老大夫指指兔儿,对何支道,
“这是玉兔不?”
何支:……
待开好了药,没一会儿兔儿又腾地变回兔子去,老大夫将药包塞进何支怀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埋汰道,
“下回别给我带个嫦娥回来!”
何支心道,嫦娥没有,小狗倒是有一条。
花花:阿嚏!谁又说花花的坏话!
何支抱过了兔儿,这下想起正事,道,
“老先生,我回去想了想上回您给我说的话,我觉着,为了我媳妇的安全,还是搬来镇上住一段时间较好。”
老大夫听了,点点头,道,
“想明白啦?搬来也好,起码街坊邻居有个照应。”
何支颔首,道,
“我想问问您,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空置的小院。我去买一间来,收拾一下,这几日便搬过来。”
老大夫拈了拈胡子,思索了一番,道,
“有是有的,就在我这旁边,前些日子那户人家搬走了,院子空出来还没卖出去。后生大可去瞧瞧。”
何支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
“好、好。”
何支遵循着老大夫说的地址,很快便找了一所闲置的小院落,地方比较清静,与医馆也十分方便。何支又进去走了一圈,心下十分满意,随即付了定金。
何支心想,明日清了余额,收拾几下很快便可以搬来住了,这样小家与孩子也有了保障。他心底十分高兴,绕着小院走了一圈又一圈,还打算着在何处栽树,何处放个小桌小凳,再搭个秋千,好在日后能与小家在树下乘凉,看着小宝宝玩秋千。
何支光是想着,便要笑出声来,心念一转又道没得很,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看看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还得回去给小家做饭,便将院子上了锁,兴趣昂扬地朝着山谷走去。接近山谷的入口之时,何支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音,他便回头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伐开心,要留言,两年了,作者君还在辛勤地耕耘啊么么哒~
☆、柒七章 孰妖?孰怪?
何支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音,他便回头去看,见是一面容枯瘦的道士。他回头过来,心下正道着不过是个道士,随即咯噔一下,顿住脚来不敢再走。
道士!
何支细细琢磨了一阵,暗叫不妙,这可不就是那日的道士?何支想到正是那日撕了道士的喜联、拆了道士的招牌,今日道士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来寻仇的?
他便暗暗有些不安,走了几步,这才偷偷回头去看。不料身后空无一人,何支只道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确实不再见那道士。他心下奇怪,正要转头再走,可正见那道士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面前。
何支不禁失声大叫“鬼啊--”,连连退了几步,险些将兔子丢出怀去。那道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只转了转眼珠,面上沉寂无色,手上一挥拂尘,打了个揖道,
“无量寿佛,善人莫慌。青天白日,鬼怪是不敢现身的。”
何支定下神来,抱紧了兔姐,再看那道人,只见面色枯槁,脸颊瘦削,眼窝深陷比日前所见更为深陷。几日前尚会对何支笑一笑,现下看来,光是作声便扯得他面皮拧动、褶皱四起。若是谈笑,恐怕一张嘴便要掉下枯老的牙根来。用邪门儿些的话来说,便似被吸食了精气,看着不如一般凡人精神有力,反倒更类鬼魅。
何支心下嘟囔着,你岂不就是那鬼,青天白日的跟着我作甚?他便想起那日这道人提起食人心的鬼怪的事情,顿时头皮发麻,心生厌恶之意,不等那道人发话,便先入为主,低下头只顾自己道,
“道长,我性子冲动,上回砸了你的铺子实属无心,只是道长说的话确实叫人心生害怕,还望道长海涵,切莫再放在心上。”
说罢便抬眼去看那道人,见他是如何反应。只见他沉寂半晌,眼珠微微地动了动,其他便似僵死了一般动也不动。何支心生惧意,正打算就此走开,却听他用一种无比阴寒的语气道,
“你的时间,不多了。那食人心的,便要来吃你。”
何支顿时背后发毛,壮着胆子佯怒道,
“你这道士,又说什么胡话!成天叨叨什么鬼怪,我看你自己就不对劲!让开让开!”
说着便推开那道人,快步跑进林子里,更似是落荒而逃。
那道士见何支跑了,幽幽地半侧过头来,看了眼何支离去的方向,抬步跟了过去。
何支跑了几步,心下又道自己心虚什么,明明都是些胡话,便放慢步子,不料这时忽觉肩上一沉,似是有人伸手搭肩。何支登时跳转起身,回头来看,竟又是那道士。只是他这下阴阴地站在那处,低头僵僵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何支便伸头去看,见他手心一片红黑,不由心下一跳,心道花花给自己设了符咒,以免妖物近身,这人难不成……
他光是想着便头皮一阵发麻,趁着道人不曾回神,飞也似的跑开了。他又怕道士找到家里,七拐八拐地绕了许多圈,直至午时才趁机跑进山谷小路中,歇了一会儿,又跑回家里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