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伊吹现在胳膊正酸,哪杠得过他,没僵持多久就败下阵来,身体直接和微冷的空气接触。眼见着对方的指尖就要探过来,水树伊吹下意识地抬腿扫过去,一阵撕裂般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让他脸色一白,差点没忍住直接嚎出来。

那种地方本来就很少被什么触碰,脆弱得很,现在突然受了伤,任谁都接受不了。

佐助连忙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继续乱动,眼底掠过一丝慌乱:“疼得厉害吗?”

水树伊吹在呲牙咧嘴抽冷气的间隙里冲他翻了个白眼,忍着疼拨开他的手,又把被子扯上来。

“我帮你上药。”宇智波佐助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声哄道。“等上完药再生气好不好?”

“我要是把你这样了你能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吗?”水树伊吹没好气地说。

宇智波佐助抿着嘴想了想,要是水树伊吹把他强压了,他不仅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笑出来。但是看着还躺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他的人,他就把“能”给咽了下去。

“对不起。”佐助压低声音,努力显出真诚恳切。“是我没控制住,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在浴室的时候已经是浑身燥热,好不容易压制下去一些,没想到回到房间就发现水树伊吹坐在自己的床上,残余的冲动直接把理智从头脑里冲出了大半。

水树伊吹听到最后一句话,唇角动了动,一时又羞又恼,简直没眼去看他。

“伊吹。”佐助看到他脸色好看了一些,又轻轻碰了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我帮你上药。”等了一会儿不见对方回应,他又继续道:“等你身体恢复,我让你打一顿。”

水树伊吹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别扭地开口:“我自己来,你出去。”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咕噜”,听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见他退步,宇智波佐助垂眼轻轻笑了笑,弯身把他从床上扶起来:“那先吃东西。”

尽管佐助已经把动作放得很缓,可水树伊吹还是觉得自己的腰像是断了一样。他死撑着没再变动表情,往矮柜上一瞥,脸上直接一青。

日本人只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喝粥,而宇智波佐助端来的就是红豆粥,水树伊吹第一反应就是古时候红豆粥是经历开|苞的人一定要喝的。

他看着佐助把碗端起来,用勺子搅了搅,明明对方的神情很温柔,可他现在更想踹他了。

“先垫垫肚子,等你感觉好点我再给你重新做。”

水树伊吹颦眉张嘴想说自己来,可香味一飘过来,他顾不上说话,直接一口把勺子里的粥给吞下去了。红豆粥的温度刚刚好,宇智波佐助喂食的速度也刚刚好,一口刚咽下去,另一口就递到嘴边。

喝碗粥,水树伊吹的情绪已经缓和了很多,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悲壮。他似乎在第一次被佐助吻上来的时候就依稀觉得自己难逃这么一糟,气完反而更平静了。

就像是有一个很喜欢的玻璃杯,天天小心着对待,总担心它哪天碎掉。等它真的没了,心痛之后又觉得轻松,再也不用顾忌杯子到底会不会有朝一日碎掉了。

“我帮你上药。”宇智波佐助放下碗,手中托着药膏,看到水树伊吹皱眉,立马补充一句:“后背你够不着。”

后背上都有!?qín_shòu!

水树伊吹的脸又白了白。

“你也抓了我。”宇智波佐助看他要炸,把左边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白皙的肩头上果然布着几道明显是被指甲抓出的红痕,看起来……有点情|色。

水树伊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低声道:“你活该。”

宇智波佐助微微提了提嘴角,小心帮他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的动作,被子拉到腰间,露出后背上有些惨不忍睹的印记。

他用指尖在印记上方虚抚了一下,心里既满足又心疼。

药膏微凉,佐助的指间也凉,覆在身上倒是很舒服。

涂完药,佐助想到他从床上坐起来时难看的脸色,干脆伸出双手在他的后腰揉|按起来。他的力度适中,按摩的地方也精准,酸痛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水树伊吹昨晚没睡好,被伺候得没多久就合上眼睛舒服地哼哼。

“伊吹。”佐助的眼底映着那张初显惬意的脸。“你晚上想吃什么?”对方直接睡了大半个白天。

水树伊吹眼睛也不睁,漫不经心地说:“饭。”

宇智波佐助愣了愣,差点失笑。他抿了抿嘴角,又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认真严肃了不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明明是疑问句,却没有用疑问的语调。

水树伊吹顿了顿,回答:“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我之前强行亲了你,你生气吗?”佐助一边按摩一遍看着他。

那时候只顾着惊讶和不好意思了,哪顾得上生气,更何况自己还一直在琢磨自己对佐助的感情。

“没有。”

佐助的眼睛亮了亮:“那昨晚……”

“想揍你。”水树伊吹打断他的话,咬牙切齿地说。随便哪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了,都会产生想打对方,甚至想打死对方的冲动。

“可是你刚刚……没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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