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攻击时使用到的身体部位凝聚查克拉,不易让敌人察觉,很难在短时间内提前做出反应。”宇智波鼬像是看穿他心里的困惑一样,又补充了一句。

水树伊吹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宇智波鼬侧过身,目光投上一旁的陡崖:“爬上去。”

水树伊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又看回来:“只要爬上去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脱了鞋再爬,还有,”宇智波鼬轻轻地扯起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不要刻意选择落脚点,只能在与石块相接触的地方凝聚查克拉。”

水树伊吹爬了至少一个时辰的断崖,期间时不时地从上面跌落下来。断崖表面并不平整,按照宇智波鼬的爬法,不仅要做到对脚上穴位的精准把握,还要随着石块的密集程度改变脚下查克拉凝聚的部位,在消耗体力的同时,也是对精神力的高强度磨砺,稍不留意,就会脚下打滑。

断崖附近可供缓冲的落脚点极少,而且每一次跌落都很难恰好踩准,水树伊吹就只好尽可能地往断崖下方偏左的水潭里落,这也就导致,他现在活像一只落汤鸡。

“阿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水树伊吹手脚并用地从水潭里爬出来,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衣服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甚至眉梢和眼睫也被潭水浸湿。明明该是一副有些狼狈的样子,却因为那张精致俊秀的面孔和精瘦有力的身体显出几分落拓潇洒来。

宇智波鼬在水潭旁边已经利用火遁生起了火堆,掌心向下,冲水树伊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休息。

不料水树伊吹一边快步向他走过去,一边解下腰带,扯下和服,把湿透了的衣服直接丢到宇智波鼬怀里,然后抬手将被潭水打湿的刘海撩到脑后,赤着脚,光着上半身,又回到了断崖下方。

水树伊吹穿着衣服的时候显得有些纤细,可如今赤|裸着上身,由肩膀至腰身的线条又显出少年特有的柔和力度,配合上白皙光洁的皮肤,一时让人有些难以移开视线。

宇智波鼬将那道身影注视了良久,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才又从附近找来几根合适的枝干,把衣服摊开,在火堆边烘烤起来。

一天的时间下来,水树伊吹甚至连断崖的一半都没有爬到。

“嗯——”最后被宇智波鼬强行从断崖上拦腰抗下的水树伊吹躺在地上,呈大字状使劲伸了个懒腰。

宇智波鼬看着那十根跟着一起舒展的脚趾,嘴角眉梢全是淡淡的笑意。

水树伊吹身下躺着平铺在地上的火云袍,身上盖着被火堆烤得暖烘烘的和服。虽然此时还是七月初,可夜风一吹,裹着暖烘烘的衣服倒也不觉得热。

宇智波鼬的本意是让他白日在外修炼,夜间回家休息,没想到只是转身取了一些潭水扑灭火堆的间隙,体力透支的水树伊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躺在那里沉沉地睡去。

宇智波鼬在原地愣了几秒,走到他身边屈膝蹲下,那只想要把对方推醒的手已经覆在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上,又停顿下来,继而移向旁边,分别把火云袍的两边往他身上又揽了揽,转身去了附近再取一些干燥的树枝,在另一边重新生起火堆。

他从水树伊吹随身的忍具包里找出绷带,用苦无截了一段,被水打湿后折叠整齐,轻轻地拭去水树伊吹脸上附着的灰尘,又从衣服下握起他的手,擦了擦指尖,最后把被断崖石块磨得有些红肿脱皮的脚底也擦拭干净。

旁边的火光明明灭灭,铺洒在水树伊吹的脸上,让他有一种睫毛都在轻微颤动的错觉。

宇智波鼬坐在他旁边,伸手将水树伊吹额前的一律碎发拨到了耳后,漆黑的眼底被火光映出一片暖意。

宇智波鼬在一年前途经水之国时,偶然发现水树伊吹的影踪,便派出分|身跟在对方身后。

水树伊吹那时候在雾隐追杀部队的追击下与同伴失散,在水之国边界的偏僻村子里摆脱两名暗部的追杀后,拖着一身不轻不重的伤痕走进村子里唯一一家供应吃食的店面。

村子偏僻贫穷,很少有外人造访,店里只有水树伊吹和坐在旁边的一名青年。青年醉酒,扯着水树伊吹的衣领就冲他低吼着杀|人报仇。

宇智波鼬的乌鸦分|身就站在店外的屋檐下,他看着水树伊吹拂去对方硬拽着自己的那只手,安抚性地拍了两下,笑着说:“巧了,我也有仇。你就听我的,量力而行,能报就报,报不了就跑。别人拼死换下你这条命,可不是让你过几年又赔进去的。”

这番话说得极其平淡,却让宇智波鼬的心底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那名青年咬着牙还要反驳,水树伊吹却脸色一变,飞快地把钱拍在桌上,一个闪身从后面的窗户翻身而出,适时地躲开店外暗部的搜查。

在往后的一年里,无论面临如何凶险的境地,水树伊吹毫无抱怨,始终没能变得像同类那样执拗孤僻。他看待事物的态度云淡风轻,却又不是冷漠无情。他不是没有复仇的念头,只是更为清醒理智。

时间一久,那种坚韧内敛的心性反而更能引起人的注意。

宇智波鼬这边正静静地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出神地想着什么。那边的水树伊吹却猛然瞪着眼睛从地上弹起来,一脸的惊慌错愕。

“怎么了。”宇智波鼬怔了怔,低声问他。

水树伊吹这才察觉到身边有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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