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秋浽一拖,最终阿岑回了长安还娶了亲。多留阿岑一日,之后冒充伪造的人便多有暴露的一分危险。他们这才狗急跳墙,但在长安城里杀人,杀得还是一位有爵位在身的贵胄。纵然虞家已经衰败,可是这事一旦宣扬开了他们定然无法再行诡计。所以只能给二徒弟试毒,威胁秋浽。却不想惊动了阿岑的大徒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最终宗珣出手解决了对方,并让对方惊惧。

那些人觉得阿岑是高手他们不敢放肆,却没想到宗珣一个孩子居然出手如此心狠手辣。想想阿岑在长安住了这么些时日,再去冒伪总会露陷,还是不要惹麻烦的为好。而这时,没有解药的二徒弟已经危在旦夕。秋浽不敢再拖,哪怕暴露自己也不能害了他,便想带孩子回花谷医治,可孩子却没有活过去。而此时的秋浽也毒发了,不知是之前已有的,还是后来为了灭口他们才给秋浽下了毒。秋浽不敢奢做他想,只想好好呆在阿岑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

可看着阿岑一天天消沉,秋浽越发惶恐不安,而知道真相的宗珣也未对她假以辞色,指责是她的过错。甚至,宗珣很可能以此为据逼迫秋浽离开师父,而心中有愧的秋浽只得离开。

所以,那时候老猫会看见宗珣和师娘半夜相会,宗珣还提着剑。

然而秋浽回到花谷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一直想着,在花谷终结,却因孩子焕发生机,可当时毒入脾脏,不仅孩子没保住自己也落下病根,元气大伤底子尽毁。秋浽却虽因为孕期体质改变而意外活了下来,但是由于身体损耗过大心神忧竭最终只活了几年。

☆、第 7 章

7

事情至此,当年的真相算是大致还原了。

却无法印证。

当年的事,知道真相的就只有宗珣了。可老猫能做什么呢?是跑过去问宗珣,师兄,你知道师父师娘曾经有过孩子吗?以宗珣的心性,知道如何,不知道当如何?老猫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师兄?

况且,宗珣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吗?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宗珣会怪自己没能早点察觉,没有保护好师父的孩子。师父,师父若是知道了……

事已至此对错善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二师兄已经无法再活过来,师娘已经死了,所有过错是非都已湮灭在一方坟茔之中。

什么是真,是什么假?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既然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又何苦去揭开真相,让活着的人背负那段过往呢?那便让师父认为这是一场意外,随岁月结痂。那便如同师兄所想,将他的阿岑隔绝在是非之外,在他身边安稳度日好了。

回虞家旧宅的路上日头渐渐下沉,天色逐渐昏暗下去。冬日里天黑得早,老猫走在张远山前面,张远山落后半步在他偏右侧方亦步亦趋的跟着。老猫看着石板路上拉着两人长长的影子,不说话。

小远山本就不善言辞,平日里往往是自己在说,他乖乖听着。这种时候他就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师父在沉思,便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双手虚护着生怕自己摔着。便是自己的徒儿张远山。

对于过往,老猫总觉得遗憾,好像稍稍少掉一条支线,师兄和师父大概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一直觉得,师兄苦,求而不得怕是此生最苦。师父苦,痛失至亲又遭所爱离弃,神智浑噩。这两个人,明明都是拔尖儿顶上的那一小部分人,却偏偏被情意所累,困在苦海,跳脱不得。聪明太过,将情字看太重反而无法脱身,于是困在网中央不曾得道。所以自己才将人情是非看淡,这样怕是不会被执念磨了心智,困于一物。

可现在想来,即使重来一遍又能怎样?怎么才能算是更好呢?

对于师父来说,所有波澜都过去了。而师兄想要的都得到了,即使无法心意相通又能如何?你又如何知道这般困苦于他人便是苦厄,你又怎知他心中所苦不是甘之如饴?

这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可两全的事。就算能选择,师父会接受师兄吗?那他们就真的能两厢安稳?那样的结果,可是二人能承受的?自己所渴见的?

那不若如此,让师父依赖他相信他,只有他。了此一生。

师兄和师父都得了圆满,只愿这是最好的结局。

握住护在身侧两旁的手,老猫在心里问自己:究竟,在迟疑什么呢?

张远山被师父握住双手往前一拉,好似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一般。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在人耳边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师,师父……”

老猫仰仗着身高往后仰,对于被迫搂抱着他的徒弟而言,他的兜帽和头发挡着根本看不清路。又感受到师父放松力气仰在身上,怕人摔着上前两步,彻底乱了步伐,跌跌撞撞要往路边歪倒。

“啧啧!你都多大个人了,连个路都走不好。”老猫嗔怪似得说道,稳住两人身形握着张远山的双腕从后往上抛,反手下滑托住臀部将人上提,背在背上。“欸!为师辛苦一番背你回去好了。”边说托着臀部的双手顺着臀部的弧度自然的往大腿内侧下滑,分开张远山的双腿,双手卡着膝弯架在自己腰间。

动作不过转瞬,张远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背了起来,双腿夹着自己师父的腰。虽然在背后不用看见师父那张时时玩味的脸,却也觉得不成样子,顿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下去,老猫将徒弟的双腿夹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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