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月笑道。
“我记得艳儿也喜欢,是吧?”秦墨轻啜一口,问。
寂月此时卸了妆,转过来道:“是啊,主子记得呢。”
“我还记得,你最讨厌喝茶了,嗯?”秦墨放下茶杯,撑着下巴,深黑的眸中映出别样的神采。
寂月忽然心头一阵乱跳,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我去叫艳儿来。”
“去吧。”秦墨道。
寂月此时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说了这句话了呢?!但话既出口哪有收回的道理,也只有硬着头皮道:“是,我这就去。”
秦墨微笑着注视着比他还要大上两岁的女子带着些许慌乱的开门出去,关门的动作也忘了从前的习惯,手指若有似无的在杯沿上划过,唇畔的笑意加深。
“咦?飞影,你来了,主子就在里面。”门外传来女子恢复如常的艳丽嗓音。
“嗯。”飞影大概只是点了点头吧。秦墨想着,便已听到黑衣青年敲门的声音。
“主子,是我。”
“进来吧。”
“是。”飞影推门而入。
“主子,已经查到了,秋译的确在九年前到过苗疆,一年前离开,在苗疆他收过一个徒弟,正是沈炎。”
“这样啊。”秦墨扯了扯嘴角,“还真是麻烦。”
“主子?”
“那孩子,是沈叔叔的儿子呢。”秦墨轻轻笑着,垂眸道。
“主子……”
秦墨吩咐道:“你去把这件事情告诉鸢儿吧。”
飞影虽不解其意,仍是毫无迟疑的道:“是。”
“另外,告诉亦雅,请沈叔叔和白焰到扬州来见见……”秦墨轻啜了口已经温凉的茶水,在茶杯上方抬眸道,“来见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他叫沈炎。”
“是。”
琼华馆的花魁艳梅色艺双绝,美艳高傲,一掷千金也难见她的一面,费尽心思也难得她的一笑。
然而,就在此时,艳梅却将她能拨动天下男人心的笑只为一人绽放。
“主子,您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秦墨笑道。
艳梅不满道:“您回来我当然开心,可是您也不提前说一声。”
秦墨端起茶杯,左手切切浮茶,问道:“方才不是说有事吗?什么事?”
盈满风情的大眼睛闪过失望:“前几天我听到有人说,疏影山庄的生意出了状况。”
秦墨漫不经心的问:“听谁说的?”
艳梅急切道:“是布庄的掌柜。寂月他们都说主子不管山庄的事了,可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主子的心血啊!”
“那是父亲的心血,和我无关。”秦墨淡淡道。
艳梅咬了咬红润的下唇:“主子不要我们了吗?”
“又说什么傻话?”秦墨因病显得苍白的手指拂过她光洁的额头,“疏影山庄和天一楼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山庄是姐姐的,天一楼是我的,你们都是天一楼的。寂月,你一个人自学成才就算了,别教的艳儿也整天胡思乱想、伤春悲秋的。”
寂月冤枉道:“主子,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她这也是自学成才的!”
艳梅不满被两人忽视,扯扯秦墨的袖口,问:“那,主子要住在天一楼吗?”
“暂时会。”秦墨挪了挪手臂,道,“我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唇角扬起苦笑的弧度。
艳梅细眉微蹙,说出的话却是坚定无比:“天一楼是主子的,就只是主子一个人的!”
秦墨却道:“不,天一楼是你们的。”
艳梅震惊:“主子……”
“天一楼是你们的家,不是吗?”秦墨狡黠一笑。
“主子!”艳梅无奈的叫道。
寂月笑道:”艳儿,你斗不过主子的,放弃吧……”
话音还未落,敲门声响起。
“请进。”寂月边说边过去开门。
“主子。”是飞影。
秦墨向他身后看了看,诧异的挑眉:“鸢儿呢?”听到那么惊人的消息那丫头还坐得住?!
飞影道:“她在熬药。”
“……”他竟然忘了!对于鸢儿来说,天大地大也比不过为主子熬药的事大。
飞影沉默的立在一旁,一如往常的恭敬。
“还有呢?”无视艳梅终于“大仇得报”的眼神,秦墨问。
飞影迅速道:“江影已经派人去告诉亦雅了。”
秦墨皱了皱眉,醍醐灌顶般:“为什么不让江直接派人去找他们?”
主子您吩咐的,您确定要问我吗?飞影的眼神这么说。
“好吧。”秦墨摸摸鼻子,“让亦雅派人吧。”
飞影又道:“沈炎已经到沐家庄了,而且恰巧遇到了贾武青,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师父的姓名,又不知道孤鸿的意义,所以沐年留下了他。不过他什么都没有问沐年,也没有要找大小姐。”
“哦?”
艳梅好奇道:“沈炎是谁啊?”
“沈炎是……”秦墨的眼中渗入笑意,“是一个让人为难的孩子。”
为难。秦墨一直认为这个词恰当好处的说明沈炎对他的……影响力。
每个人都会有顾忌,都会有软肋。在遇到沈炎前,秦墨有顾忌;遇到沈炎后,秦墨有了软肋。
正如飞影所说,沈炎在沐家庄的大门口和一群拿剑的武林中人不期而遇,并被他们拦住。
之后,沈炎得知拦住他的是武当中人,其中一位自称是武当掌门叫做贾武青的人告诉他了原因。他手中的师父离开苗疆前留给他的剑是武当掌门的信物,现在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