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则有些诧异莫十八的直白,一时之间竟愣住了:“你……”

莫十八带大了三个终结者,骨气自然硬了,腰板自然直了,她飘到星魂旁边,以压倒性的身高优势给自己壮壮胆:“我知道你是阴阳术翘楚,也知道你有脾气不把傀儡放在眼里,但我得告诉你,我莫十八不是什么傀儡,你也休想把我当下人一样看待,东皇阁下宁愿将大少司命放在一边也特地派我来教导你,自然希望你好好听从我的教诲。”

莫十八抬起手,用指腹贴住星魂的眉心:“眉心,”再换成鼻尖,“鼻尖,”再换成唇:“唇,”最后用指甲轻轻地沿三点刮下,动作缓慢得让人后脊发凉,星魂更是动也不敢动。

“东皇阁下赐予我的探云刃已经许久未饮血了,”莫十八俯首到星魂耳边,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语气温柔似水,“如果是为了把你训练得更好的话,想来东皇阁下定不会嫌你脸上没了皮。在相符的时候,我用匕首割烂了一个侍女的脸,刀刃划过骨头,咯咯作响,烂肉粘着血与脸部分离,那是被匕首一片片撕下来的。血肉模糊得让我无从下手,我只好切下她的半个脑袋,血喷涌而出,铁腥味冲刺着整个相符,一些白花花的东西缓慢从脑部的缺损处流了出来,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吧?”

“知道她为何没有发出凄厉的惨叫吗?”莫十八将食指弯曲,装作不经意刮过星魂的颈脖,“因为我的手上,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残缺不堪的头了。”

这招对以后的星魂大人可能没什么作用,但现在他才进入阴阳家没多久,好似一只刚断奶的狮子幼崽,心智尚未完全成熟,想要让他心生敬畏,恐吓是必要手段,实力则是另外一说。

两边的死士不停地穿梭着,却没停下,想来他们也不敢停下。

莫十八眉眼一弯,露出一个张良式微笑:“别抖了星魂大人,今天只当热身,明天正式上课。”

星魂喘着粗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笑面虎,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莫十八不走,他更不敢走,东皇阁下的手段他心知肚明,如果脸上受伤能换来更深厚的功力,他绝不会过问。

汗珠滑过星魂的脸颊,他全身的神经处于紧绷状态,且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仿佛他是一只困兽,欲挣脱猎人设下的陷阱。

“星魂大人晚安,四个时辰后见。”

……

“呼——”莫十八回到房间后倚着门,不一会儿便顺着滑下来瘫在地上,“一定是我睁开眼的方式不对。”

她以爪掩面,除了感慨自己的鬼畜值爆表以外,还小小地欣慰了一下张良才是王道,一个微笑扔过去瞬间放空了星魂大人的血槽:“愿老天保佑千万别有下次了。”

一定是因为她长得太帅的缘故,才让一个个萝莉正太欲罢不能,东皇太一才会如此残忍地压榨她。幸好来的是有些交情的星魂大人,若是湘君大人或者湘夫人大人,她干脆自我了断得了,也省得东皇太一费心费力地耍她。

莫十八找到了不幸中的万幸,就相当于找到了写诗的灵感,她掏出怀中的布帛,飘到矮桌边,开始研磨,不一会儿,布帛上便多出了一首新词:纤绿

蜂绕花兮,好景正明。一池春水,艳阳高追。本以为乐,何以喟也。不见君兮,了无心情。外有嬉戏,内有烟陌。新痕旧迹,我犹记兮。兰汀映岸,洲上紫檀。若得归还,斜望游仙。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翻身

蟋蟀的叫声时断时续,天宇几近模糊,月色弥漫,夜的深黑与凄清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一道紫光乍现,转瞬即逝。

莫十八以一系列神似失心疯的动作表达了自己发自内心的崇敬。

“莫十八,你够了。”

“嗯哼?”

“……莫十八/大人,请不要再笑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求我,我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

星魂大人的面部表情相当扭曲,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面瘫差点破功。

“我不练了,”他实在受不了练功的时候有个变态在旁边如饥似渴地盯着自己。

莫十八环视一遍满目疮痍,相当赞同他的观点。

好在尚有一棵树顽强存活着,刚好提供了一处歇息地。

转眼已是秋季,它在何时悄悄来临?天空换上鱼肚白,秋风为大地换上喜庆的新装。万籁俱静,更有韵味。一缕风儿拂过,送走了最后一片绿叶,偶尔有几只雀在上空盘旋,继而远去。溪水在清凉中愈发清澈。秋日的凄楚之美,唯有在暮色渲染之际,才能品味。

星魂倚在树边,破天荒地与莫十八聊起天来:“听说你以前在韩国相府待过?”

从做了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开始,“韩国相府”这四个字便已成为莫十八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她并未正面回答,却等于默认了,星魂大人喜怒无常,性情古怪,切记步步为营。

“哼,”树边的少年不怒反笑,讽刺意味十足,“区区一个韩国,也需要东皇阁下看重,想必其中有大文章。”

入木三分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可惜莫十八并不觉得有如芒刺在背,反之,她放心大胆地迎面走向星魂,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星魂大人,太淘气可不好。”

冰凉的触感在星魂鼻尖游走,只听得那鬼说道:“皮会掉的。”

这一幕他太熟悉不过,竟下意识地挺直腰板紧贴树干,警惕地盯住莫十八,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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