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知道m先生惹上了大麻烦,但那时我还不清楚是什么,直到后来我得知了四两五斤被设局围捕,这才知晓他拿我的安全屋是干什么的。”主星缓缓道,“本来这一切都跟我无关,丢失名单一事儿即使在灰色行动小组都是绝对的机密,更没有义务向我汇报——但两个多月后,我第一次收到了来自中情局的最高指示,他们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活捉三尖。”
的灰色行动小组组长代号汤米,但汤米并不知道主星的存在,是退休的上任局长联络了主星。
缪宇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三尖。
三尖面对他时态度要缓和许多,懒洋洋道:“五斤把唯一的芯片交给了你——当然,这个举动非常不妥,我先前已经通过电话传达了歉意,我们在此就不再车轱辘多说了——但你可能不知道,她有过目不忘的才能,事后又把名单给我默背了一遍。”
这事儿他当然没有告诉缪宇,刚刚跟儿子相认,他不想让缪宇再为他的安危担惊受怕。
同样的一份名单,缪宇只得出了要插手灰色世界的结论就放置在一边不管了。而三尖掌握蓝黑情报,他对政治有绝佳的敏锐度,顺着手头的线索他一步步追查,查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秘密。
当他说到这里,便顿住了。
主星也先一步看过来,目露警告之色,他不知晓究竟什么秘密让不惜启用他这颗埋了三十年的钉子,但那秘密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否则等同于把缪宇也置于危险之下了。
现场出现了一段不短的沉默,主星半天后才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拿你当引子,要有一个顺理成章的事件,使你置身于危险之下,我再以求援的借口把三尖引出来,灰色行为小组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为了你来到纽约,不可能有机会活着离开。”
三尖能活到现在,很大一部分是依赖于他的身份一直都保持神秘,一旦他被锁定了身份,就算能暂时逃脱,被灭口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主星觉得自己今天说得实在是够多了,颇有兴趣道:“你呢,m先生,你的问题我都已经解答了,希望你投桃报李,能为我解疑答惑,我倒想听听,在这次爱尔兰之行中,你都收获了什么。”
现在到了缪宇的主场,他说道:“最开始让我觉得疑惑之处,应该是三头地狱犬的突然离开——在这个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有人不愿意跟背后的美国硬顶,选择退出,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据我所知,地狱犬一直都是冥王星中除了您之外最神秘的一位,也一直都是您单方面跟他联系的,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伪装技巧,本不需要这般草木皆兵,在还没有明显征兆时就草草退出。”
缪宇以学习为名,反复询问了肖白他在冥王星中时几十次行动的过程和细节。他发现地狱犬并不是每次行动都会出现,只有在某次行动不得不需要极为专业的伪装时,地狱犬才会按照计划在特定时间和地点出现,来去匆匆,从来不跟除主星外的任何成员打交道。
“地狱犬伪装过老人、小孩,伪装过男人、女人,伪装过黑人、白人,你们需要他伪装成谁,他就可以完美地变装成谁。”缪宇紧盯着主星,这算是他很得意的一环推理了,“如果说两年前我对灰色世界一知半解时,我听到只会震惊于他的能耐。但到了今天,我见识了灰色世界顶尖人物的能耐,也见过国际级的伪装大师,可没有人能像地狱犬那样出神入化,似乎他是单细胞生物,拿到了伪装对象的资料,就可以快速分裂出一个完全相同的个体。”
因为激动,他的声音微微抬高:“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神奇的事情,某一天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也许地狱犬不是一个人,而是至少两个人,而只有当他们完全听命于您,您也有意为他们遮掩时,才能让其余冥王星成员一直被蒙在鼓里。”
主星沉默以对,缪宇对此也并不介意,他继续说道:“但如果您真的对地狱犬有完全的掌控力,为什么地狱犬会在这个多事之秋毫无义气地退出?当我和x先生站在爱尔兰废弃工厂地下的房间里,听到您说这次的主战场在纽约,您要对自由女神像动手时,我才意识到,地狱犬退出,是您需要他们退出。”
“他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让你参与到这次行动中来。”三尖注解道。
缪宇点了点头:“那时候我以为您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我掌握有名单一事儿,”毕竟主星对外展现的形象一直都是高深莫测、无所不知的,就算是这种绝对的秘密,他知道了似乎也不稀奇——事实上,主星确实对名单芯片在他手里这事儿门清,“您想要借助我和成员们的接触,找出可能存在的叛徒。”
主星回道:“我知道怎么跟疑心过强的孩子们打交道,你拿到名单不久,对外界一切可疑的举动都会联想太多,什么都喜欢往名单上扯,所以我在觉察到你对我隐隐的戒备后,直白地告诉你,我确实怀疑冥王星中有叛徒。”
“为了对付我的疑心病,您扔出了许德拉和冥河作为怀疑对象,老实说这一步棋几乎将死了我,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缪宇道。
主星忍不住笑了起来:“滑头,你可是反将了我一军,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你还想听我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