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车,我有驾照。”
“驾照在哪儿?”南宫玉问。
“在家里啊,难道我还能随身带着?”尉迟恭说。
“没有驾照,证明不了你会开车,而且,无照驾驶是犯法的。我有驾照,我送你们回去。”南宫玉从口袋掏出自己的驾驶本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上车!”
☆、第二十章、再见,修心苑
第二十章、再见,修心苑
尉迟恭见南宫玉把驾照都亮出来了,只好爬到后排的座位上,和林清苑并肩坐在一起。他不是不想让南宫玉送,只是,夜深了,怕南宫玉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南宫玉发动了汽车,向林清苑的住所驶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林清苑的楼下,南宫玉停下车,把钥匙还给林清苑说:“我明天就走。”
“你要去哪儿?”尉迟恭听他突然这么说,不安地扯了扯他自己的衣角。
“我要离开修心苑,所以,你们以后不要再去了。”
“你要搬到哪儿去?”
“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么快就找好地方了吗?”林清苑有些奇怪,昨天还坚决不走的人,今天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个人生活,找个容身之处不难。”南宫玉眼神平静得像一面镜子,静静地折射着外面的世界,却看不到他的内心。
“我以后能去找你玩吗?”尉迟恭急切地问,他昨天还盼着南宫玉离开修心苑,今天他真决定要走了,却非常舍不得。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为什么?”尉迟恭满脸失望。
“因为……”南宫玉躲过尉迟恭的目光,茫然地望着小区的绿地上那个孤零零的跷跷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看见你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但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因为?”尉迟恭见他迟迟不说话,以为自己那会儿赌气说的话和那一记耳光让他在意了。
“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所以不送你们上去了,上楼当心,我先走了。”南宫玉并没有回答尉迟恭的话,而是匆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尉迟恭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想追过去拦住他,可是直到南宫玉走远了,他也没挪动半步——南宫玉好像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事。
南宫玉再回到修心苑的时候快半夜了。大厅里还是一片狼藉,他叹口气,把那幅画搬进画室,把地上的扫成一个小堆,然后在那个废弃的储藏室里找到一个大坛子,把放了进去。
看着坛子里的粉末,他有些怀疑,这些是不是就是画上那条双头蛇的骨头。他从里面捡出来几颗碎牙仔细看了看,感觉有些蹊跷,如果这真是那条蛇的骨头的话,为什么会被碾成末挂在这里的墙上?难道这就是修心苑一次次发生事故的原因?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目光落到茶几旁那几滩血迹上边,虽然卓越的父亲说林清苑是旧病复发,但是也没有说他的病和修心馆毫无关系,而且自己竟又出现了幻觉。
可是,为什么尉迟恭没事呢?四个人里,他的体质应该是最差的,而且他是最先接触到这些粉末的。
南宫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拿来拖把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了,这些血,让他全身不舒服。
整理好大厅,南宫玉才睡下,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前又浮现出小时候那场灾难性的大火。
在那场大火里,他第一次产生了幻觉,如果不是当时的幻觉,他还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他摸摸自己的后背,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然而最让他痛心的是,出院之后,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第二天,南宫玉起的特别早,天蒙蒙亮,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锁上门,开着车走了。
晨光微曦,路边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南宫玉关了车灯,放起了舒缓的音乐。在潺潺如流水的音乐声里,不知不觉就出了岭南市,又过了两个钟头,来到一个小镇上,这时他感觉到肚子里有些饿,便找了个饭馆准备简单吃点什么。
还不到饭点,饭馆的顾客不是太多,但是主人很热情,很快,南宫玉点的东西便上来了。他吃了两口,感到手机在震动,掏出来看了看,是晋殊打来的,他放下筷子,赶紧接了电话。早上只顾着收拾东西,把他给忘了。
“喂。”
“南宫先生您在哪?”晋殊的声音有些焦急,平时不上锁的修心馆突然锁门了,他很担心南宫玉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忘了跟你说了,我现在在外面呢,这个月,不用去修心苑了。”
“啊?是我做的不好吗?”
“不,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这个月需要出趟远门,不在家住。”
“那……南宫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晋殊心里咚咚地跳着,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出汗,南宫先生会不会突然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大概一个月以后吧。”南宫玉说,“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作为补偿,这个月会给你算工资,等我回去后一块儿给你。”
“南宫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晋殊看着阳光下修心馆紧锁的大门,咬咬嘴唇,想说“我只是不想离开你”,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说了一句“请多保重。”
“恩。”南宫玉没有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晋殊听着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