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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的那个助手刚才没有眼花看错,梁晨在洗手时的确笑了,那些刑警的感觉也没出错,他今天心情的确很不错。
为什么心情会不错呢?
还不是傅歆吗?
她在临走前对他说了一句话,“等你忙完了,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
就因为这句话,梁晨高兴了整整一上午。
……
傅歆既然打算暂时租房子住,那就要好好的选选,地方不能太偏,她现在不上班,钱是用一分少一分,所以租金不能太贵。
这两个要求实在是有点苛刻,她跑了三家房屋中介都没找到合适的。
就当她走进不抱什么希望的第四家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地方不偏,租金又合适的公寓,中介似乎也很急着促成这笔生意,立刻拿着钥匙带傅歆去看房子。
两室一厅,很适合傅歆这样的单身女性,关键是房子里什么家具和电器都有,而且从表面看起来都是新的。
她打开冰箱看了下,连一点难闻的异味都没有,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边上的贴膜还没撕掉,这根本就是个全新的。
傅歆再次和那个中介确认了价格,又把房子打量了一遍,狐疑道:“这房子不会是发生过什么事吧?”
地理位置这么好,装修的很精致,家具和电器都是新的,房租却低到令人难以置信,她怎么也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下来。
不是她多心,实在是这样的好事,肯定意味着房子里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傅歆不是个迷信的人,却也是个胆子不大的人,要真房子里发生过什么事,租金再便宜她也不会租的。
“这位小姐。”听傅歆提出这样的质疑,中介着急了,“我敢拿我的人格保证,这房子干干净净,绝对没有发生什么你认为的不好的事。”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租金这么便宜?”傅歆看着她都急得涨红的脸,还是不大相信。
中介语速飞快的解答起傅歆的疑惑,“事情是这样的,这套房子呢,原来是一对准备结婚的小情侣买的,刚毕业没多久,手里没什么钱,就买了这个小户型,没想到临到结婚了,女方却有了公派到国外学习的机会,男方挽留,女方却认为出国的机会难得,坚持出国了,两个人就这样分手了,自从分手以后,男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就辞职去了广州,房子他本来是要挂牌出去买的,想来想去还是没舍得,又觉得房子一直空着也不好,这才会要租出去。”
傅歆只觉得中介讲的真像是个故事,又一次把屋子打量了一番,打心里觉得很喜欢,没再瞎想,付了三个月的房子外加一个月房租的押金就定下来了。
房子已经租好,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酒店里的东西拿来,把房给退了,然后再去采购其他的日常用品。
她走得很快,没有折回到中介去,不然她肯定会看到刚才带她去看房子,又着急着促成她租房生意的中介正在打电话,“嗯,租房合同已经签了,张先生,您放心,我按照您说的告诉了她,她没有怀疑。”
放眼傅歆周围,可以被人称的上张先生,又对傅歆那么关心的人,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张奇刚想挂断电话,忽然朝和隔壁房间紧邻的墙壁看了一眼,薄唇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手一抖,话筒落到地上。
尾随着话筒落到声音响起的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尖叫声。
和张奇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有人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机,龇牙咧嘴的捂着差点被震聋的耳朵。
于此同时,张奇刚才打出去的内容被录下来送到了苍龙那里。
苍龙的贴身保镖听不懂中文,问苍龙张奇在电话里和一个女人说了什么,怎么那个女人听起来很害怕他的样子。
仓龙心情很好,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把张奇的话翻译成东南亚语说给了保镖听。
保镖听完后,还是不明白,“房子明明是他的,那个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还要兜着圈子去租给她?”
不得不说,像他们这样做保镖的人,的确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里抵得上张奇十分之一的聪明。
仓龙起身,拍了拍最得力助手的肩膀,“阿森啊,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在中国有句话叫近乡情更怯,张奇对他的妻子估计也是那种感觉吧。”
他的保镖显然不懂中国人的那句“近乡情更怯”,满脸茫然,仓龙转移话题,问他,“莫凌瀚呢?”
“他已经走了。”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给苍龙,“他来和您告别时,您正在睡觉,他让我把这个给您就走了。”
“什么东西?”仓龙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保镖打开。
保镖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摊开,放到苍龙面前,仓龙状似无意的朝那里看去,看到是一份在中国部队内部才能看到的报纸时,眼睛瞬间眯起,释放出凌厉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