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起伏,鼻孔中直喘粗气,练赤光便笑道:“须知这世道本来就是强者的天下,书中虽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可你看这天下何曾有这等事?你哥哥吃亏在一个‘弱’字上,却又要使男儿的权力,用链子死锁着一个天仙不放。非但是你哥哥,便是普天下的女子也都是在这上面跌了好大跟头,若是讲扶持弱小,为何不把女子都扶了起来?书也读不得,门也出不得,官也做不得,财也掌不得,一个个便如没脚蟹,也没个见天日的时辰,敢每日只在屋里坐天牢哩!世事如此,怎怪得你嫂嫂心狠,西门庆歹毒?不过是世上通行的道理罢了。你看着张青孙二娘好,他们两个从前杀人无数,若是那些被杀之人的弟弟见了你,你们同为大郎的兄弟,又当怎么说?莫非他们从前当真不肯害为善的人,杀人做馒头之前还要到原籍起底么?却原来一同杀人的便是好夫妻,世间女子倒是都应该学些功夫,伙着丈夫一起在外打杀才好,这样的强男强女也能够般配,这才是阴阳平衡。”
武松鼻翼急促地翕动,咻咻直喘,脸上胀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堵的,过了好一阵这才闷闷地问:“那些且不说。你总是说宋公明哥哥不好,要在他弟弟身上出气,这又是为何?难道你真的不辨是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