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粗糙有力的手摩挲着他的后背,暖意从后心传来,驱散了他原先的寒冷。;妖怪细细地打量书生的脸色,只觉得才几天未见,原先的好气色全没了,格外的憔悴,抚着他散落的头发:“简之,再睡一会儿吧!”
杜慎言摇摇头,揪着妖怪衣襟的手又紧了紧,睁着湿润的双眼盯着妖怪看,生怕一闭眼睛,再一睁眼,妖怪便跑了。
妖怪心里虽然很高兴书生竟这么黏他,但是舍不得他明明疲倦却仍强撑着的样子,暗地里施了一个法术,让他入眠。
杜慎言心绪经历了几番起伏,激荡之下,再忍不住,陷入了昏睡。
妖怪一直陪在他身边,去亲亲他的额角,他手上被蹭伤的地方。见书生睡梦中犹不踏实,喃喃道:“别走……”匀长的眉毛簇起,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
妖怪伸出两根指头,将他蹙起的眉头抹平,自语道:“我永远都不会走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许走。”
他将书生抱了个满怀,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从猴儿那里回来后,一刻不停地回了洞府,又揪着蛇妖,打探到了事情的始末,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书生的住处。纵然他精力充沛,也架不住连日的奔波。
满足地揉捏了一下怀里软软的身子,也沉入了梦乡。彻底睡过去前,迷迷糊糊地想到:山里还有一株葛妖子,是时候把它给挖出来了。
他睡得踏实,不过几个时辰,已然恢复了精神,低头去瞧书生。杜慎言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悄悄地打量自己,眼神中尤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视线与妖怪对上,轻轻颤了一下身子。
妖怪面露疑惑,翻了个身,将书生牢牢地压在身下,一张俊脸凑上前去:“简之,在看什么?”
杜慎言自然是在看他。一觉醒来,脑中仍然迷迷糊糊的,犹不能相信之前发生的一切。生怕这一切又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望向妖怪的目光中便存着几分不确信。
“简之,你在怕什么?”
妖怪同他四目相对,忽然福至心灵,感受到了那一份难以言说的害怕,低头去舔吻书生湿润的眼角。
粗粝而带着热度的舌头让书生战栗,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妖怪肩颈,像是终于安下心来,又像是确定似的,嘀咕了一声:“真的。”
妖怪含住书生柔软的嘴唇,模模糊糊道:“当然是真的,这个是真的——”手顺着书生纤瘦的腰身滑下,探入他身下。
“这个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