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早知这林雨柔心机重,这次汪掌珠回來后,他一直防备着林雨柔,却忽略了张倩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结果,闹出了别墅捉奸那一出。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背着他搞小动作,楚焕东会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让她人间蒸,可是他并沒有对张倩做什么,因为得亏了张倩这么一闹,不然他还不知道汪掌珠和周晚衡有这么一腿。
楚焕东对汪掌珠和周晚衡在一起这件事,还真的是有些在意了,每当想起这件事,他就如鲠在喉。汪掌珠溺水后嫁给苏晏迟沒有错,可是她以已婚妇人的身份跟周晚衡在一起,就是人品的问題了。
后來他又见她跟秦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就更不痛快了。
秦然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些钱,追逐着自己的感官刺激,寻找一些解脱的快乐,一想到汪掌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楚焕东就觉得喘不过气來。
楚焕东是个感情上有洁癖的人,他虽然身处花花世界,却并不在万丈红尘中,绝对的洁身自律,他可以理解别人嬉戏人间的心理,但坚绝不接受汪掌珠四处找人寻欢,她是他心中纯洁无邪的小公主,他为了宁愿守身如玉,实在无法相信,无法容忍,汪掌珠是个轻浮浅薄的人。
所以,昨天在大堂里,他才会对她说出那么狠毒的话來,想想她惨白着脸离开的样子,他一阵心悸,猛晃了一下头,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总裁室的门上传來的两声礼貌的敲门声,敲门似乎只是在打招呼,随着敲门声的落下,房门被推开。
楚焕东沒有抬头,知道走进來的一定是丁凌跃。
丁凌跃隔着桌子站在楚焕东对面,半晌沒有说话。
楚焕东抬起头,脸上沒任何的波动,疑惑的看着丁凌跃有些带笑的脸,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丁凌跃憋着笑,想着后面的谈话内容会给楚焕东带來的震动,他仔细斟酌了半天,挑选了最温和的语言向楚焕东报告,“周晚衡回來了。”
楚焕东眼神倏的变得锋利异常,怒视着丁凌跃,仿佛他是在说笑话取乐他一般。
丁凌跃想楚焕东一定是误会了,连忙补充着说道:“他一回來就去见的人是苏晏迟。”
楚焕东双目炯炯的看着丁凌跃,略一沉吟,拿起眼前的资料夹随意的翻了两页。
“我调查的结果,苏晏迟在跟汪小姐结婚不久,就去了国外读书,在三年前,他认识了去他们学校拍外景的周晚衡,他们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一起,而且关系非同一般的好。苏晏迟这次之所以回国,完全是碍于苏家老爷子的压力和管束,不然他还会呆在国外,在国外,他和周晚衡更方便來往,而且他们的关系,在国外都不算事。”
“那苏晏迟现在跟掌珠的关系……”楚焕东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來。
“汪小姐应该已经是知道苏晏迟和周晚衡的关系,她的态度并不是反对,上次张倩小姐搞出的那件事情,汪小姐好像就是在替苏晏迟做掩护,如此一來,她和苏晏迟的夫妻关系,就很值得推敲了。”丁凌跃精明的笑着。
楚焕东欣喜异常,不仅因为汪掌珠沒有跟周晚衡在一起,更是因为她还是自己心中本性纯真的小姑娘,并不是不甘寂寞的红杏出墙女。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汪掌珠一面,想问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苏晏迟和周晚衡的事情?想问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的度日?想问她为什么不肯回到自己的身边,想跟她解释,想向她认错……
楚焕东抓起电话打给汪掌珠,结果对方关机了。他又拿起电话打给跟着汪掌珠的保镖,保镖告诉他,汪掌珠去了医院。
他给汪掌珠派保镖的初衷,是不想上次张倩那样的闹剧再生,更不想苏宏那样的惨事生在汪掌珠的身上,他要保镖每天跟着汪掌珠,只是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并沒有吩咐保镖事无巨细的窥视着汪掌珠,所以,保镖也沒说上來汪掌珠到医院干什么。
楚焕东担心不已,汪掌珠这段日子一直在苏氏公司帮忙,明显的在透支身体,再加上昨天楼下争执时,她惨白的小脸……
他狠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怎么就那么狠心,明知道她最近已经心力憔悴了,还跟她较什么劲啊!
楚焕东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吩咐保镖马上去查汪掌珠到医院干什么去了。
汪掌珠早晨起來又对苏晏迟说了谎,心不在焉的苏晏迟也沒多问,嘱咐她两句就去公司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连早饭都沒吃,就一个去了医院,到妇产科做了检查。医生告诉她,她这种情况是先兆流产,如果想要留下孩子,必须马上住院保胎,如果想不要,必须马上接受手术,不然会引起感染。
医生给她的考虑时间不多,汪掌珠一个人站在医院的窗子前,看着外面七月天气的草长莺飞,欣欣向荣。
汪掌珠不是个狠心的人,如果她够狠,一开始就会决定把孩子做掉,而不是犹豫迟疑。
孩子如果留下來,需要保胎!
她现在是苏晏迟的妻子,有什么理由为了楚焕东的孩子抛开公司里千头万绪的事情在家里保胎?楚焕东带着自己的妻子人前风光无限,夫妻轮流羞辱她,她在这里装什么情种,暗地里忍气吞声的为他保胎,生孩子?
汪掌珠清楚,自己的考虑只是在拖延时间,她内心早就有了决定,这个孩子,留不得。
汪掌珠踱进了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