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t恤进了卫生间。

这日子!不冲个凉,活不了了!

齐然爷爷带着大草帽,扛着鱼竿再进屋只看见司小年一个人躺在藤椅上。

“臭小子!人呢?”

“洗澡!你去睡一觉,我洗完去看看鱼塘,你别去了。”齐然隔着门喊。

司小年动了动,抓了抓脸蛋,梦见被狗咬了。

齐然爷爷弯腰低头,凑近了打量司小年的脸,笑眯眯的称赞:“长的跟他妈一样招人稀罕……”

齐然一出卫生间就看见这一幕,赶紧趿拉拖鞋跑到藤椅边儿:“爷爷你干嘛?!”

老头儿抬眼皮瞪人:“咋呼什么!我看看这小子,头回见着比我大孙子还顺眼的。”

齐然心里美,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我们学校一霸。”

“呵!”老头这一声颇有点赞美的意思,起身往外走:“我去钓鱼,下午不用你,明早你去县里再给我修几条鱼竿,这群废物,回回来钓鱼,得摆弄坏我几条鱼竿,还没个虾米能耐,好意思钓鱼。”

齐然“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直起腰,垂眸问睡着的人:“司小年,听见请回答,司小年,听见请回答……”他抬腿曲膝盖,碰了碰司小年的肩头。

司小年立刻给出反应,抬手去抽,然后抽了个空。

齐然就是为了测试司小年这个睡着的反应,结果还是这么灵敏,他还想把人扶进去,搀进去,抱……算了。

藤椅两人位,司小年的小腿伸到外面,头顶着另一端,看上去就不是舒服的睡姿。

齐然去了后院儿找初中用过的床架子,在后院“叮铃当啷”一通神翻,一个人制造出一个无良拆迁队的闹腾阵仗。

睡了一个多小时,司小年被吵醒了。仰头四顾,眼神茫然。头不疼,但有点晕,晕也在可控范围内,于是他控制着自己好不容易归位的六感,去看看谁在后院作妖。

吵的醉死的人都睡的不安生。

司小年被午后的阳光照得眯着眼,出门后坐在后院台阶上,看着齐然折腾几块木板,问:“做床板吗?”

齐然没抬头,怨气满满:“要不然呢?你又不想住我家。”

司小年开口想怼人,但潜意识里的齐然,已经跟他前些日子所见的齐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或许是他的家。

或许是这一次的偶遇。

或许他酒还未醒。

“不是不想……”

惯会顺杆爬的人,见杆就上:“那就是想了!”齐然扭头,有点小兴奋的挑着眉看司小年。

司小年无语的抬手撑在额头,遮住眼睛:“是不习惯,再说,床板已经做好了,哎?别拆!”

司小年哭笑不得的看着齐然拿着起钉器要去起床板上的钉子。

“你幼不幼稚!”

“你说的。”无负担甩锅,齐然一摊带着手套的两只手。脑门的汗珠在午后的阳光下晶晶亮,脸上擦汗抹上了灰道子,浅色t恤汗s-hi后贴着前胸后背。

嬉皮笑脸的齐然看起来很帅,帅的很独特,阳光下散发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司小年被兜头一口锅砸笑了。

齐然干脆坐在没拆成的床板上,面对司小年坐着。

刚睡醒的教主看上去更像醉心睡觉的“觉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没了醉酒的红晕,皮肤在阳光下白的有些透明,遮在额头的手瘦长,无名指刚好搭在眉心处,指腹的粉红色好像要点在眉心的朱砂。

午后阳光下,一方庭院里,坐在台阶上的司小年,醉意尤在。坐在台阶下的齐然,仰脸垂眸,两个人第一次以不打架、不斗殴、不怼人、不飙脏话、不瞎撩s_ao为目的的聊了个天。

太不容易了。

难得,时光正好,人也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

齐然的家庭形态很早就成型了,嗯……不知道在你们眼里算不算虐点。之前《牛舔卷毛》里姚旺弟弟无辜送命那段,我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大,也算是测试过你们的胆量了,哎!

这段弱化写,后面还有一些牵扯到家庭的剧情。

☆、日常

床板安到床架子上,除了不太美观,大小刚好,看上去承重量也够。长长短短的木板拼的床板,就像不规整的拼图拼在一起一样,木板颜色深浅不一,大小也不同。

这得耐着十二分的心,才能拼凑成一块床板。

齐然扛着单人床架子,司小年夹着床板,一起往隔壁走。

“有电线吗?”司小年问。

“没有,等我去南县修鱼竿,买一卷回来,还要什么列个清单吧。”齐然把床放到南向的卧室里,打开落满灰的窗户。

司小年把床板放好后,把楼上楼下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齐然站在客厅正中,扫视徒有四壁的空房子,打开手机记事本记下司小年可能需要买的东西。

“厕所也不能用。”司小年从楼上下来,这是最沮丧的,要去齐然家共用卫生间和浴室,想想脑仁儿都疼。


状态提示: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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