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忙掩好蚊帐,吹熄了灯,轻轻转到外屋,绕过屏风,到外边的小床上睡下,心里欢喜无限,东想西想,方渐渐入梦。
欧阳英悍却躺在床上良久无眠,耳听着外边明哥儿细细的鼻息,正有些朦胧之意,忽然明哥儿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欧阳英悍翻身坐起,道:“你不睡觉,跑进来干吗?”明哥儿一笑,抿了抿润红的嘴唇,腻声道:“爷!小的进来给爷吹箫!”欧阳英悍但见他眉梢眼角春意浮荡,心中不由得一动,忙定了一定神,随即恼将上来,喝骂道:“你这个不知羞的贱东西!好好一个男儿,不思一分上进,倒扮痴发癫来勾引爷,枉爷疼你一场,快点儿给爷滚出去!”那明哥儿把脸一红,忽然垂下泪来,盈盈跪倒,泣道:“好叫爷知道,小的原本是个女儿身,只因从前见爷一面,得爷救命之恩,小的便念念不忘,一心一意要报答爷,所以女扮男妆进来,原是想要以身相许的!”欧阳英悍听说,心里原盼他是个女孩儿的,便有些将信将疑,道:“你说的是真话?”明哥儿道:“爷若是不信,小的脱了衣服给爷看!”一边说着,果真将衣服脱了,恍惚果然是个女孩儿。
欧阳英悍一阵欢喜一阵颠倒,那明哥儿却已赤条条的上了床,趴伏在他两腿之间,扯去了他的小裤,便就口吸吮起来。
正自得趣儿,忽然明哥儿抬脸一笑,道:“爷!小得实在是个男人!”欧阳英悍一惊,眼见他面泛桃花,愈显得风骚可爱,顾不得他是男是女,一把按住他头,便将粗大硕长的阳物又向他嘴里戳进去。
正按着他头在他嘴里冲撞,忽然又有一人进来,袅袅娜娜似是一个妇人,再一细看,却竟是他已去世数年的原配发妻平阳郡主,只见平阳郡主满眼满脸鄙夷不屑之色,向地啐了一口,道:“实未想到,你原来竟是这样一个男人,有着这样一种怪诞嗜好,奴家竟是错嫁了你,纵在九泉之下,亦替你蒙羞!”一边说着,蒙面就走。欧阳英悍叫道:“郡主慢走!”忙要下床追赶,却被明哥儿死死缠抱住了动弹不得,忽然不知怎的,欧阳老太君竟就在床旁边站着,连连跺脚骂道:“孽障!孽障!做下这等丑事,传将出去,还能做得人么?”忽而他兄弟欧阳英伟亦走进来劝道:“大哥,这娃儿纵然美貌,毕竟是个男儿,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比不得平常人家的子弟,可以在屋里豢养娈僮无人管无人问。以你这样的身份,天下万民景仰的,纵出一点小事故,亦会即刻传得沸沸扬扬,实在一言一行俱需三思而后行才是!”这里欧阳英伟方刚说完,他老父亲欧阳震天竟也不知怎么的闯了进来,口里骂道:“畜牲!本指望你光宗耀祖,谁知竟迷上了这个调调,让全天下的人耻笑不说,更让我欧阳家祖辈蒙羞,索性今儿先杀了你这不肖子孙再说!”一边说着,举起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当头就砍。欧阳英悍拼命想要跳起来,只是被明哥儿缠住了挣扎不脱,左右回首一望,似乎周围站满了人,纷纷不一都在指着他嘲讽取笑。欧阳英悍急得大叫一声:“爹爹!”猛地一挣,忽然耀眼生花,原来却是一梦,外边阳光满窗,天早已经大亮了。
欧阳英悍只觉浑身汗淋淋的,知是做了个恶梦,回头一想,却已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小裤不知在睡梦中踢脱到了何处,下体硬梆梆的挺着,胀痛胀痛的。欧阳英悍低低咒骂了一句,自己用手揉搓了两下,方要找小裤穿上,谁知明哥儿守在外边,听见有些响动,忙轻轻揭开蚊帐一角,探头进来一瞧,轻声道:“爷你醒啦!”
了这一句话,猛见王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顿时又羞又呛,忍不住偷着拿眼一溜,早看见扁平的小腹之下、黢黑的yīn_máo丛中,直挺挺担着一物,又粗又长,硕大无朋,一直延伸到肚脐处,怕不足足有一尺长短。明哥儿一颗心“嗵嗵嗵”的狂跳不止,瞬时间口干舌燥,慌慌张张地站着,想进来服侍又不敢进,想暂时先退下又不敢退,当真是进退两难!忍不住的只拿眼偷偷地溜一圈,停一停,再偷溜一圈。
欧阳英悍眼见他眉眼含春、脸泛红潮,更显得俊俏fēng_liú,还不住地拿眼偷睃自己,不由得心上大动,依稀恍惚还在梦里,便想张口唤他上床服侍,忽然外边佩儿的声音悄声道:“爷醒了没有?”
明哥儿一怔,慌忙放下蚊帐,道:“没……还没呢!”忙退了出去。欧阳英悍也如同当头棒喝,定了一定神,低低咒骂了一句,寻过被踢到床角的小裤穿上。佩儿听见响动,忙掀帘进来,道:“爷这不是已经醒了吗?”忙进去服侍。环儿也忙进来。明哥儿心上有愧,反退出去到天井中去打水。
第六章(5)
?穿好衣服出来,雨石递上青盐擦了牙,青茗递水漱口,侍剑捧着痰盂候在一旁,然后才见明哥儿端着一盆水进来,服侍洗了脸。
欧阳英悍瞅了明哥儿一眼,见他脸仍然红红的,便道:“去给爷泡杯茶去!”明哥儿忙应了,打开一扇屉子拿出他自制的花茶,早另有小厮提着刚烧开的滚水送进来,明哥儿提壶一冲,顿时清香四溢。
欧阳英悍接过茶杯吹一吹呷了一口,又瞅了他一眼,问道:“这又是什么花?”明哥儿脸红红的一笑,回道:“这是野雏菊,早上吃了,可以清火解燥!”雨石正站在一边打扇,忽然“哈”的一笑,道:“我瞧着明哥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