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病吗?还是本王中毒了?能彻底治好吗?”
东方鸿心紧紧的揪成一团,真的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皇上祭天仪式就在两天之后,他属下的那些人也已经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大夫的眼神很奇怪,却异常肯定的说道,“王爷绝对是病了,而不是中毒,这点老夫可以十分肯定。”
他把药方开好了,再三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由王府的管家送他离开了。
再出了王府之后,大夫匆匆写了几个字,将纸叠好,郑重其事的交到管家手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让他务必要将纸条交给东方鸿,而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逃命似的跑了。
等管家回来,再次将纸条交到东方鸿的手上,看清楚那上面的字时,勃然大怒,疯狂似的拿着剑冲到花园里,遇到什么砍什么,眼眶通红,像落入陷阱的困兽。
花柳病,他患的竟然是花柳病!老天这是要亡他吗,为什么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数不清的假山被他削平,树叶枝干轰轰落下,姹紫嫣红的鲜花被削成粉末,癫狂的东方鸿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意,所过之处犹如狂风过境,折腾得粉碎,绝望的他,眼角流下了晶莹的眼泪。
不少侍卫被他这样疯狂的举动吓坏了,慌乱不已的去请了太妃过来。
“鸿儿,住手!”
急匆匆赶来的孟太妃看到东方鸿像野兽一样想要将人撕得粉碎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阵心痛,沉声怒道。
“啊——”
痛彻心扉的喊叫响彻云霄,锋利的长剑直接将假山劈成两半,数不清的碎石四处飞溅,伴随着轰隆一声,假山不复存在,东方鸿双膝跪在地上,深深的将头埋进泥土里,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他不要这样,他还有锦绣前程,怎么能患了这样的恶疾。
“鸿儿,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娘。”
孟太妃由丫鬟搀扶着来到他的身边,蹲下来,老泪纵横的抚摸着陷入绝望的儿子的肩膀,心痛得连呼吸都是疼的。
“母妃!”
东方鸿猛的爆发出悲恸的啜泣,抱住了孟太妃的腿,像迷路的小孩一样。
“母妃在这里,鸿儿,不要难过,一切都有母妃。”孟太妃拿着帕子擦去儿子的眼泪,慢慢的等他平静下来,才让一旁噤若寒蝉的侍卫将他扶起来,带着他来到了书房的密室里。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那么难过,告诉娘好吗?”
“上次游湖的时候被人算计了,我患了花柳病,而且是最严重的那种,大夫说想要治愈恐怕不可能了。”
冷静下来之后,东方鸿恹恹的说道,心里一片荒芜。
“什么?”
孟太妃脸色变得异常恐怖,浑身都要僵硬住了,“鸿儿,你一定是在骗娘的对不对,你那么健康,怎么可能染上那么可怕的病。”
“不是南宫墨就是太子或者上官衡,除了他们不会再有别人了。”
东方鸿对那两个人简直恨之入骨,又被他们设计了这么一出,恨得想要将人杀了。可恶,竟然这样算计他!
“母妃,儿子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健康的孩子了,而且身体会一直虚弱下去,究竟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会的,你怎么会有事,鸿儿,一定能够治得好,不管花费多少代价母妃都让你好好活着。”
孟太妃被这件事情弄得泪流满面,害怕的抓住东方鸿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强调,似乎这样说着就能够阻止事情恶化一样。
“我何尝不想这样,可是儿子这段时间儿子身体越来越差,时常发热时常感染风寒,还会时常昏倒,儿子觉得时日无多了。”
东方鸿凄然一笑,哽咽的说道,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难受得他想哭,随即面目又变得狰狞起来,眼底涌过狠戾的光芒,“就算那样,我也要将整个皇族屠戮干净,让他们全部给我陪葬!”
南宫墨,上官霖,上官衡,你们以为你们胜利了吗?休想!
孟太妃只要一想到儿子可能时日无多,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悲痛欲绝之时,她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一个人,眼里猛的迸射出了强烈的希望,激动的掐着东方鸿的手腕,“鸿儿,那个毒妇不是医术出神入化吗?之前皇上中毒差点死了,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她还是将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她一定有办法的,你去让她给你看看。”
这一刻,她是多么的感谢钟晴还活着,甚至忘记了之前她有多么的恨她,不折手段的将她置之于死地。
这么一说,东方鸿死灰般的心情再次复活了,眼底染上了强烈的求生的希望,“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钟晴一定能够治得好花柳病的,她娘可是鬼门谷的圣女。”
“母妃,我现在就去让钟晴帮我治病,以她的能力一定能够治得好,我对她非常有信心。”
东方鸿站起来飞快的朝着钟晴所住的院子走去,带着满腔的希望。
到了钟晴所住的院子,碧瑶破天荒热情的将他往院子里请,再也没有像之前拒之门外,更是让他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
鲜花妖娆盛开,碧水蓝天,绿树环绕,他寄托着唯一希望的女人笑意盈盈的坐在石凳上,金色的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美丽得宛若不真实。
“晴儿。”
他从来没有那一刻对钟晴笑得如此真诚过,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