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回去,是想让你姑父姑妈担心?”齐彧当机立断,“我家就在前面,跟我回家!”

他加快车速驶入小区,直接把车停在楼下,下车后绕到后座,拉开车门。叶宝卷缩成一团,直接从后座摔进她怀里。她痛得全身冷汗,头发湿了,惨白的嘴唇一个劲颤抖着,很难受得样子,看得有些揪心。

虚弱地推了他一把,倔强地说:“走开!我不要你扶!”

“你现在这样,我倒是忍心放手?”齐彧说完,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入怀里,她惊慌地环住他的脖子,“你……”

他已经迈开大步往公寓里赶,走得很快,但抱得很稳。她在他怀中并不感觉颠簸,反倒很有安全感。就像被这样紧紧抱着,就是一辈子的事,不会抛弃,不会背叛,也没有欺骗。视线摇摇晃晃,远处的灯光模模糊糊,明暗不定。

恍恍惚惚之中,她想起小时候生病,爸爸也是这么抱着她往医院赶,一路温柔地安抚她。“没事的,就快到了。我的宝丫头这么坚强,一定能撑住……”

爸爸……叶宝突然觉得心酸。为什么她最信赖的人,都要背弃她?

灯光由远及近,又逐渐清晰起来,树叶在昏暗的灯光中摇曳。透过湿濡的发丝,她看到齐彧的下颚,平时看来尖酸刻薄,此刻却觉得这个男人,温暖极了,就像是全世界最有安全感,最沉稳的男人。

他的胸膛,就是港湾。能替她抵挡凶猛的狂风暴雨,能洗去她的疲惫,让她觉得好安心,可以依靠一辈子。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软软地依靠在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好闻的男性气息。她真的好累,只愿享受片刻的温暖。如果可以,她愿意永远牢牢抓住。

齐彧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依赖,嘴角不自觉上扬。低头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疼之余,又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像只软绵绵的小白兔,全心全意信赖着自己。这信赖,也让他感到温暖。唇轻轻落在她湿濡的发丝上,喃喃。“宝丫头,没事了!”

进了公寓,他将她抱进客房,盖好被子,很快拿来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治疗肠胃炎的药,喂她喝下。

叶宝已经痛得没了半条人命,嘴上却不忘埋汰他。“你该不会趁机喂我吃毒药吧?”

“债还没还清,怎么舍得?”

“吝啬鬼!”

他用那双温和好看的眼睛朝她笑笑,随即取来了一个吊瓶和针管。见她疑惑,解释道:“是生理盐水,有助于你恢复体能!”起身将吊瓶挂在衣架上,拔掉针头盖,调整了流动速度。随即抓起她的手臂,准确地找到了血管的位置,用酒精擦了几下,笑着问她。“怕打针吗?”

“我什么都不怕!”

“乖!”他将针头刺入血管,动作很敏捷。叶宝还没感觉到痛,他就已经用胶布黏住针头,“好了!”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熟练而老道,比护士还厉害,叶宝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瘾君子?”

“瘾君子?”

“我看电影里面吸.毒的人,都是这样给自己注射毒.品的,跟你刚才很像!”

“那是注射剂,我这是吊瓶,你有见过人用吊瓶注射毒.品吗?”齐彧好笑地问,“这么一瓶,还不出人命?”

叶宝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嘴硬地咕哝。“掺水了嘛!”

“想太多了!”齐彧笑着用长长的手指戳戳她的脑门,“这颗小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这动作在叶宝看来太亲昵,尤其是和自己讨厌的人,感觉很奇怪。被他戳的地方,好像还在发烫。但灯光里温柔的他太好看了,那种温柔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全身发烫,脸颊发热,甚至连心脏都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频率。每一口呼吸,也像着了火。

她红着脸搓搓脑门,“别动手动脚,我和你不熟!”

“爬上了我的,还想怎么熟?”

“你……”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她心慌地别过脸。“讨厌!”

齐彧看她的脸红扑扑的,像个纷嫩的小苹果,很想咬一口,喉咙不由得便哽动了一下。为了逃避什么似的,转头收拾药箱,一边道:“几年前,我参加伊拉克战争国际救援组织,学过一些最基本的技能。后来养成习惯,在家存几瓶生理盐水和药,以备突发状况!”

“伊拉克国际救援组织?那不是很危险?”

“那时候每一天都有救不完的人,没空考虑那些。回来之后回想每天枪林弹雨里出生入死,确实挺危险!”

“你胆子那么小?不害怕吗?”

“相比那么多条人命等着你,我更害怕自己救少一个!迟疑的每一秒,都有人在丧命。所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是正常事!”

叶宝虽然没亲身经历那些,但也能想象有多艰苦,即便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不一定承受的住,更何况像他这样身骄肉贵的贵公子。这会儿对他倒刮目相看了,甚至有些她不愿承认的钦佩。“看不出你这种资本家也有善心!”

“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你就是一只腹黑的狐狸!”叶宝唾弃地撇撇嘴,其实是为了掩饰心底的敬佩。不管她再怎么讨厌齐彧都好,这件事,绝对能让她对他肃然起敬。

想来也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一帆风顺只能培养出骄奢淫.逸的公子哥,绝非齐彧这种深藏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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