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是个小辈,怎么都得过我?再说,当年的事,证据早就被我销毁了!你以为光靠你一张嘴,就能让法官翻案?不自量力……话说白了,从你自愿替我顶罪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来佛也救不了你……”

“齐彧……一定会帮我……我死,也要和你拼到底……”

“很好!我欣赏你不怕死的精神,但你忍心让宝儿给你陪葬?啧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齐彧会保护她?你真是天真!当年的事一旦曝光,我没机会翻身。人在绝境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真不敢保证……”

叶峰双眼暴突,怒骂。“你敢伤害宝儿,我杀了你——”

“嘘!别这么激动,要是突然爆血管死了,我还得负责……你女儿的生死,就掌握在你手上。她现在很幸福,除非,你想让她给你陪葬!我告诉你,我想要你死,很容易……”

陆权的手指落在导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似乎随时可能拔掉导管,要了他的命。

“我之所以让你活到现在,全是我仁慈……你都这样了,就别再挣扎了。你女儿是生是死,决定权在你手上。我要是你,就会永远闭嘴……”

门外传来响动,陆权冷笑着站了起来,残酷地欣赏着叶峰愤怒却无计可施的模样,胸膛里充斥着折磨他的块感。

没有人,没有人能夺走属于他陆权的一切。叶峰敢威胁他,下一步就是死!

叶宝带着医生赶紧来,医生紧张地替叶峰检查身体,她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然而她察觉叶峰看陆权的眼神很不寻常,好想很恨他,却在隐忍些什么。

阴沉沉的房间里,陆权充满担忧的脸,似乎也变得虚伪起来。

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傍晚,叶宝坐陆权的车回去。一路上,她一直在回忆叶峰眼里不寻常的恨意,却又理不出个头绪。

“医生说他情况稳定了,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我这边,也会想办法给你爸减刑,他不会有事的!”陆权温柔地安抚着,字句轻轻落在叶宝心头,让她稍稍安心了些。点点头。“谢谢陆叔!”

她想,大概是自己多疑了,或者房间的气氛太压抑,才会让她产生那样的怀疑吧!

这些年陆权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如果他只是做戏,不会做这么久,他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爸的事情!

或者……她爸只是放不下她妈,才会情绪激动!理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不自寻烦恼。打开窗,让空气透进来,吹散心中的阴霾。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求你!”

“陆叔您严重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

“关于‘穆铉’要收购陆氏……”

“齐彧不是已经终止了收购吗?”

“嗯!但阿骁现在要进行反收购……”

“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性格你很清楚,从来没有人敢那样挑衅他,肯定会反击。我劝了很久,他都不听我的,现在也只有你能劝他收手了!”

叶宝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可是,我不太想见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但这件事牵连很广,就算你不看在陆叔的份上,也为了你妈,劝他收手吧!再这样下去,陆氏都会败在他手里……”陆权头疼地摇了摇头,“我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再说,这件事对齐彧也没好处。两败俱伤的后果,绝不是你我愿意看到的!”

再三权衡,叶宝唯有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他!”

……

齐孠在监狱门口等了叶宝六个小时,直到看她上了陆权的车,才离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去酒吧坐了一会儿才回家。

醉醺醺地回到房间,整间房都弥漫开浓浓的酒味。他直接往沙发上一瘫,很疲惫似地仰面躺着,用力扯了扯领带,满脸通红,喘着粗气。

许念舒起身,倒了杯茶给他。

“谢谢!”

“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去喝酒?应酬,还是有什么心事?”她挨着他坐下,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含着笑意看着他。“和谁去喝的?叶宝?”

齐孠头很痛,没理她。

“今天中午的事情,我看到了。她本来会摔下楼,是你扶了她,保住了她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血液激烈地涌动着,以致她的声音齐孠听不太真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何必装作不知道!你不止扶了她,还送她出去,你很关心她?看她那样,心疼了吧?”许念舒是笑着说的,语气很平静,心中却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齐孠出手,叶宝已经流产了!是他该死地救了那个孽种!

“我去洗澡……”齐孠踉跄着站起来,但许念舒一把拉住他的手。“我话还没说完!”

“但我听够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我?你忘了吗?我们说过要联手铲除他们两个,但你现在非但不恨她,还保护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是我和齐彧直接的恩怨,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真是个笑话!许念舒冷笑着翻了几个白眼,“怎么可能与她无关!你别忘了,她肚子里那个,是和你争家产最有力的武器。如果她流产,你应该拍手称快,而不是救她!”

“齐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个女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应该想办法毁了她,觉不能对她动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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