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后。萧绝从山石后出现。伸手阻住几个想要跟上他们的黑影。
“你说的没错。”他忽地出言。没有看包包。依旧一路前行。那深邃冰冷的侧面轮廓。宛若名家雕刻出来的精致。“像今日这般的情形在皇宫中。并不少见。我从懂事起到现在。别说是宫女。就是得宠的妃嫔。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去关心一个死人。”
第一次。他在包包面前没有自称本王。没有强调王爷的身份。他的语气很轻很冷。在冬夜的朦胧夜色下。让包包的心。莫名的温柔起来。
忽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
“到了。父皇身子不好。你不要和他多说话。”就在包包张口欲言的时候。和世勒翌已经在一个透着灯光的大门前。止了脚步。“父皇念念不忘你做的那盘糕点。你明儿再给他做一盘。”
说话间。他很自然地伸手把包包头上的珠冠扶了扶。又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那模样让包包想起了一个贤惠的妻子。每次在出门前替老公整理衣襟的模样。心下大窘。不由地红了脸。
皇宴早已散去。和世勒翌带包包来的地方是皇上的寝宫。
红木雕花的龙床上。那个本应威仪天下的帝辛国主。此刻却坐拥绣着龙纹的明黄色被褥。双眼紧紧闭阖。褪去龙袍的帝王。也不过是一个无助的老人而已。
那一瞬间。包包觉得他很可怜沐离说。只要皇帝一句话。便能让她脱离平南王府。
龙床前有守夜公公。显是此前得了口谕。也不阻拦。只俯身对床上假寝的皇帝。耳语了几句。皇帝眼皮一动。睁开眼朝和世勒翌和包包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