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东西太多,就算爱着王少平,他也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所以竟从记不得他喜欢的东西。
那时他从不以为然,如今听王少平一提起,陡然一阵心酸和羞愧涌上。
得到他的一点赞美,心中的那点心酸又瞬间被抚平,只不断的给他夹菜。
想与他享受这难得的二人晚餐时间,却听王少平道:“这几天有点事要办,不能回来。”
顾孟良楞了下,低下头哦了一声。
王少平的确是有事,先前接到龙四的电话,陈述在国外遇到意外,出了事故,只怕是活不了几天,所以他必须要去一趟才行。
第二日顾孟良送着王少平上了车,看着车子远远的驶出去,隔着大门,越来越远,他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刚刚他上车的那一刻,自己差点就抓住他,希望他不要离开。
发现自己心中涌起的这股想法时,让他悚然一惊。
顾孟良狠狠的揪了揪发,甩甩头,告诉自己,“没关系,只是一个星期,他很快就会回来。”
顾孟良到了三楼,最南边有一个房间,里面算是他的小工作坊,放着缝韧车,还有各种堆积的布料,王少平在他哀求下,退了一步,他可以在家里接触这些东西。
顾孟良坐在桌前,握着铅笔在纸上不断的抹抹画画,以此来打消让人发疯的时间。
王少平走的第一晚,还在飞机上,顾孟良却是有些焦灼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睛忍不住的从窗口往着大铁门处瞟去,他已经习惯在这个时间点去给他开门,习惯了他下车时的一个微笑。
“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他喃喃着,然后又坐了回去,坐在逢韧车前,用力的踩着踏板缝制衣服。
所有混乱的声音集中在一起,总算让他脑子里不再那样的空泛,而工作起来便忘记了时间,一下便到了深夜里。
女佣小荷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端着食物上了楼,听见里面的响声,轻声敲门,“顾先生,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被敲门声惊醒,顾孟良才猛地停下了动作,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他站了起来,只觉得脑子有些晕沉,一种恶心感一下涌上了喉头,脑中回响起了先前王少平走时对他说的话,“不准忘记吃饭。”
想到这,他连忙上前将门打开,夺过了女佣手里的盘子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坐在一边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吃得太快而哽得难受,用力的捶了胸口几下,才舒服了一些。
晚上休息时,旁边的房间安静得过分,平常总会有些声响,这晚上却是什幺声音也没有,平静得让人心慌。
顾孟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便抱着枕头起床,进了王少平的房间里,抱着他的被子闻着上面的味道,脑子里乱槽槽的声音总算平静了下来。
第二日醒来,等到点时,顾孟良便立刻打电话过去,铃声响了许久,在他以为对方不会接听时,才终于响起王少平的声音。
“我刚下飞机,这幺早打电话,有事?”
“我,我我没事。”顾孟良声音一下紧张了起来,然后努力的想要压下自己的激动,轻声道:“少平你什幺时候回国?”
“还要过几天。”
王少平说完,便听见电话那边几不可见的一道轻叹声,他几乎可以想到顾孟良幽怨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刺,握了握拳,又柔声道:“乖,在家里等着,我会很快回来,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没有,只要你快点回来就好。”
顾孟良越与他说话,就越是发现自己的异常,心中的恐惧涌上,然后砰地一声挂掉电话。
自己多像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怨妇啊!
顾孟良转头看着一边墙头柜上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那哀怨的眼神,看着是如此的陌生。
顾孟良心中一阵烦躁涌上,然后跳下床拿着报纸将镜子遮住,这样就看不见了。
下了楼,两个佣人正在打扫着诺大的房间,他想要帮忙,都抢不了手,最后只好失落的拿着剪刀去花园里给花修枝。
修了枝然后又蹲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拔着花园的草,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王少平的样子,那种蚀骨的思念越发的磨人。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但是却无法阻止。
每次涌起想要反抗的心,想要一走了之,但是一想到之后的人生中再没有他,那种痛苦又将寂寞的痛又压了下去,如此的周而复始的折磨着他。
墙头缠绕着的蔷薇花藤上,几只鸟儿在唱歌,顾孟良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双腿控制不住的走向大铁门,上面缠绕开放的蔷薇艳丽非常,而他眼睛看着那铁门外,偶尔可见几辆汽车驶过。
走到了门边,手握着铁门栏,最后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女佣小荷在楼上看着这一幕,然后拿着手机向王少平一五一十的报告。这房里几个女佣都是木扬找来的人,经过了特别调教,俨然已经成了王少平的线人。
“很好,辛苦你了,下月再给你加薪。”王少平轻笑的挂掉电话,小荷欣喜的挑了挑眉,又看了眼在花园里拿着小锄头种花的顾孟良,眼中有一抹同情之色,也无法理解,他为什幺就是不离开呢?
王少平离开的第一天,顾孟良只觉得心中空得很,第二天,心里开始发慌烦躁,第三天时整个人都不对劲,在花园里来回的踱步着。第四天时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疯狂的踩着逢韧机做衣服。
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