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谁,诸葛流云一时也无法下定论,他隐约觉着事情有点儿蹊跷!可到底哪儿蹊跷,他得琢磨琢磨。
诸葛流云走后,龚妈妈一把扑倒老太君脚边,扯着老太君的裤腿儿,潸然泪下:“老太君啊,王爷现在是爱上王妃了,所以待夫人大不如从前,老太君您是过来人应当明白啊,男人的心里装着谁他就一定向着谁,在喀什庆的时候王爷有多维护夫人,现在便有多维护王妃。王爷那儿夫人是指望不上了,求老太君替夫人做主吧!夫人折寿替王府改命,要是没这茬,王妃怕是一辈子也怀不上孩子!奴婢不求王妃感恩戴德,但也别恩将仇报啊!”
改命的事儿从龚妈妈入府的第一天便捅到每个主子跟前了,老太君耳根子软,听着听着就有些动摇,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那个……不大可能是王妃吧……你又没有亲眼瞧见,或许就是哪个下人碎了嘴呢。”
龚妈妈苦叹:“下人?哪个下人知晓咱们喀什庆的秘辛呀?都只有主子们知道!别的主子与夫人都无冤无仇啊,除了夫人!那天,夫人身子不爽,奴婢请王爷前往将军府探望,您猜怎么着?”
“啊?”老太君瞪大了眸子。
龚妈妈就道:“王妃愣是拦着不许王爷去呀!王妃说,这是大周,王爷是她冷幽茹的丈夫,她不许王爷去!您瞧瞧,这不是……骑到王爷头上了吗?夫为妻纲,她……她是冷家嫡女怎么着?难道就能对王爷大呼小叫?”
但凡做母亲的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看不惯儿媳骑到儿子头上,老太君闻言脸色登时一变:“有这回事儿?”
龚妈妈拍着胸脯道:“奴婢敢讲一句谎话,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太君幽怨地蹙了蹙眉:“琰儿的死对幽茹打击太大,她才有些怨恨茜儿。这样,我稍后与王妃谈谈,茜儿那边你做做思想工作,让她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