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以身试险,那么就是太子的意思了。
商侯爷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太子这是过于急切了,若是檀石槐真的攻打凉城还好,一旦全力兵马放在了平城,再加上后方戴齐等人虎视眈眈,太子恐有危险!
“侯爷,我想去边关一趟。”
“胡闹!”商侯爷抬手打断,面色凝重,走到了书案后,里的取出了蝉翼纸,“这个时候正乱,你一个女儿家去做什么!我们的鹰比八百里加急要快些,待我给太子写一封信先观观情况再说。”
楚相宜上前研磨,“太子他会听您的吗?”
商侯爷取了笔,沉思了一会,提笔写信,写完后吹干了墨,叫了门外的商德贵进来,“亲自去封好,立马送往边关。”商德贵见商侯爷脸色沉重,立马拿到旁边装信,封蜡。
商侯爷灌了一口凉茶,“但愿罢!”
“侯爷,我去找爹爹,楚家本不是有一支七星军……”
商侯爷立马摇头打断,“没用的,楚家七星军非祸乱朝纲不可出。”
楚相宜转了转眼珠,接声问道,“军队就该保家卫国为何不可出?”
商侯爷摆摆手,“因为他们……”忽然眼眸一眯,食指遥遥点了点楚相宜的头,虎着脸,“你这小狐狸原在套我话呢!”
楚相宜面露失望之色,上前给商侯爷续了一杯茶,“我不是楚家未来当家么?以后总会知晓。”
商侯爷接过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没搭话,另说起了商钊,“钊儿他,哎,我骂了一回,油盐不进,死木呆呆的熊样儿!我这一看到就来气,总想扇他耳刮子,可他如今这么个样子,怕走把他剩下的活气给打没了,他既肯听你的话,你就多劝劝他些。”
楚相宜无语,商侯爷这甩手掌柜做的腻顺手,见实在套不出话撅了下嘴,回道,“世子这是被撅了义气,气结于心,光劝是不行的,得自己慢慢想调节。我昨夜也思虑了一番,到底叔嫂多为不便,今我外家表弟来了上京赶考,我在金陵也见了,他自幼读书极好,性情也是极温和,品行端正不过。
我外祖的意思是他若能进前三甲就在京久居,正好我弟弟年纪小,他在楚家也没个伴。如今世子既然想念书,年纪也与他相仿,不若叫他先住到侯府与世子做个伴?”
商侯爷点点头,“好好,你看着安排一下,你今把其他事先推推陪你二夫人去一趟襄阳王府。”
商侯爷到底是不忍心看着商钊颓废下去,说动了张氏出马。
襄阳王妃比张氏大不了几岁,出生清贵,嫁到王府后又得婆婆抬举。同是武将,但襄阳王可不像商侯爷那般纳了姬妾,除了王妃只一个从小伺候大的通房丫鬟秦氏,王妃过府后就主动给开了脸作了姨娘。倒是规矩的很,生了一双儿女也争气,连秦氏两个女儿的婚事也是王妃给张罗的。
秦氏本就是奴才出生,跟了个襄阳王这么个好主子,又可巧遇了王妃这样一个和气人,人生再顺遂不过,巴结王妃逗来不及,哪里会学了别家姬妾那般窝里斗,自开脸来一向以王妃马首是瞻,比王妃的陪嫁丫头还贴心,襄阳王还曾在王妃前埋怨秦氏待她倒比他这个嫡亲主子还亲厚。
王妃惯来也拿她当个人,不像别家姬妾那般不让露面,甚至连府中钱粮之事大半交由她管着,平日里迎来送往更是由她来张罗。
张氏和楚相宜到时,秦氏已迎出了仪门,张氏和她也熟络,下了车就执了手问好,秦氏见了楚相宜模样气度更是稀罕的不行,一通的夸,当即就给了见面礼,便携着张氏二人往里去。
王妃约摸四十岁年纪,白净脸儿,穿着一身烟雾色提花缎子的家常衣裳。头发也简单的梳着个寻常的简单的发髻,只别着几枚素玉簪子,比张氏还要素净些。身材不是现下时兴的削肩柳腰,反而体态丰盈,脸面比张氏圆一些,只一双眼睛如张氏一般妩媚多姿。
楚相宜福身行了礼问了好,王妃叫到了跟前拉了手细细相看了一番,对张氏道,“不错,模样极好,气度儿也好,是个有福的,你这爱钻的性子倒是没白忙活一场。”
张氏轻挑了眉叹了口气,“长姐别夸她,她虽好,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瓷娃娃,到底小孩子不经事,今就办了一件叫我为难的事,这不闹到侯爷那里,今只好求到长姐这里了。”
王妃点了头,待奉茶端果子的丫头们下去,张氏与楚相宜都吃了茶,后方才笑着问道,“哦?你一向心气儿高,一贯问你总是捡好的提,今发生了何事竟求到我跟前儿?”
张氏叹息一声把商钊之事说了,王妃听后敛了笑不言语。张氏抬了抬眼皮给秦氏使了个眼色,秦氏给王妃续了茶,笑道,“妍娘对您可是足有十成的心,当初王爷之事也是真心出了力的,这些年来也是从没拿您的名头惹过事。比起您许家那位可是真心的手足情意了,您也别老纠着些旧事,我瞧着这孩子也良善,您好歹看顾,提拔她些罢。”
秦氏说的旧事是因为先前时襄阳王和商侯爷曾闹过一些龌龊。张氏娘家只是有书香门第的清贵之家,父亲只是个是礼部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