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栀庚早已整理好了衣衫, 心思大条的阿瑞斯自然看不出什么。

这个一向崇尚武力、喜欢鲜血和战火的神祇, 再确定完总是麻烦不断地阿芙洛狄忒无事之后,便直接将目光定格在了埃欧罗斯这个让他极为火大的家伙身上。

一个不知死活的风神, 仗着神职属性所赋予的特殊力量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拿他阿瑞斯当枪使之后,总该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对于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碾碎时,阿瑞斯从来不会手软。

他的刃,也该见见血了。

阿瑞斯舔了舔唇角,那被无数人恐惧着的漆黑瞳孔里浮现出一抹兴奋之色。

埃欧罗斯胸膛处的伤口已经被他自己止住, 此刻,他定定的看了阿瑞斯几秒后,唇角边突然溢出一声讥笑。

“阿瑞斯,阿芙洛狄忒有多么恶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他用那举世无双的美貌肆意勾引着这世间的人和神,如同在逗弄最低贱卑微的玩物。”埃欧罗斯毫不避讳的抨击、讽刺着栀庚,怀揣着最大的恶意。

然他的话音刚落,阿瑞斯动了动唇,正欲开口时,阿纳修斯先他一步冲着埃欧罗斯警告性的嘶吼了一声。

见此,埃欧罗斯眼中的讽刺意味更浓了。将那份求而不得的愤怒、嫉妒和不甘深深藏在心中,哪怕此刻他处于弱势地位,埃欧罗斯脸上也不见丝毫慌张,反而是用着略带怜惜的眼神斜了阿纳修斯一眼:“你倒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宠物,不过宠物终究也只能是宠物。”

栀庚制止住了准备冲上去的阿纳修斯,轻轻拍了拍它的头以示安抚,不意外的又听到了埃欧罗斯的冷笑。

阿瑞斯看了栀庚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埃欧罗斯,他挑了挑眉,说道:“弱者都这么喜欢自说自话吗?”

埃欧罗斯并没有直接回答阿瑞斯的话,反而是恶意满满的冷声道:“阿瑞斯,他不屑我,也见不得对你有多少真心。”

“说完了吗?”阿瑞斯不耐烦的问道。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埃欧罗斯,漆黑如墨的瞳孔深处,怒火正一点点升腾,伴随着上位者的桀骜和狂气。

见阿瑞斯根本不受丝毫影响,埃欧罗斯脸上的讥诮也骤然收敛,他目光冰冷的盯着阿瑞斯,左手快速凝聚出浅黄色的光晕。

阿瑞斯率先动了起来,瞬息之间,便朝着埃欧罗斯攻去,在他的刀刃快要触碰到埃欧罗斯的瞬间,至埃欧罗斯手心处而来的浅黄色光晕覆盖在埃欧罗斯身上,疾风骤转,眨眼之间便划破空气飞向洞外。

狭窄的山洞从来都不是埃欧罗斯满意的战场,脱离了山洞,广袤无垠的天地之下,四面吹拂的风,便是他最锋利的武器,无状无形……却足够致命!

作为战斗之神的阿瑞斯,从来不会因为地点的改变而影响战力的发挥,他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栀庚,短暂的思索了之后,最终还是朝着埃欧罗斯追了出去。

被点燃的怒火,不会被轻易的浇灭。

埃欧罗斯利用他这件事,阿瑞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不仅仅是出于一种战斗的本能,更源于一种印刻在他骨髓里的好胜。

战神阿瑞斯,本就应该是喜欢杀戮和斗争的神祇。

更何况,还有一点最重要原因是,或许就连阿瑞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以怎么一副状态面对阿芙洛狄忒,特别是在那次森林中……最后由他开始主动的吻之后。

所以阿瑞斯在埃欧罗斯和阿芙洛狄忒之间,只沉思了片刻,便选择直接了当的追了出去。

风的速度很快,而作为战神的阿瑞斯在一次次战斗中所磨练出的灵敏反应也毫不逊色,再加上埃欧罗斯也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所以追出去的阿瑞斯很快就与埃欧罗斯开始交起手来。

[葵音:啧,小狼狗还真不愧是战神,空荡荡的脑袋里只装了两样东西,战斗和阿芙洛狄忒。]

[葵音:不过栀庚呀,你现在在小狼狗心里,显然还比不上小狼狗那由神职所赋予的本能。]

比不上吗?

栀庚不置可否的轻轻笑了笑。

[所以才更要好好□□不是吗:)]

栀庚扶着石壁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身体还有一些轻微的无力之外,倒也没其他的不适感。香味的麻痹效果早就过去,更何况,栀庚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灵魂的脱离性也简短了他这具身体的药效时间。

栀庚看了一眼洞外,阿瑞斯与埃欧罗斯的战场也不知是转移到了哪个地方,栀庚走出山洞后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此刻,已是深夜,漆黑的天幕没有一丝光亮,月光和星光似乎都被y-in云所覆盖。

栀庚低下头,轻轻摸了摸阿纳修斯头顶上密集细软的绒毛,随着他这动作,露出了手腕处的红色细链。栀庚顿了一下后,才说道:“该回家了。”

想到那个可能还在宿醉中的赫淮斯托斯,作为他名义上的伴侣,栀庚觉得,自己总不该如此不称职的让他独守空房,尤其是在……他对自己的好感度停留在97而止步不前的时候。

阿纳修斯抬起脑袋,用圆滚滚的蓝色眼睛盯着栀庚看,见他一副敛眉思索的模样,于是抬了抬爪子,轻轻挠了挠栀庚的裤脚,待栀庚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后,阿纳修斯才意有所指般抖了抖自己的后背,随即俯下身趴在了栀庚脚边。

明白了阿纳修斯的意思,想到这头白虎赶过来的速度,栀庚沉默了片刻后,打消了原本打算自己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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