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家境富不富裕有什么关系?”

之前的确有蠢货在微博上炫富,把吃国一动物的照片发了上去,结果被网友扒出来,查到最后,直接让一个部长被撤职,判了十年。可又不是人人都没底线,他们这种无关被牵连进来的人,又要找谁喊冤?

“其实控制偷猎者枪击我们的队伍,也已经超出报复偷猎者的范围了,”连其司道,“以前的秘教还有自己的分寸,他们和正统宗合作之后,却已经没了底线。”

而且最近这些年来,随着野生保护区的大面积建立和国家的严格审查,藏区内偷猎者的气焰已经被大大消减,秘教的行为虽然打着正义的旗号,却牵扯到了许多无关的人。

简单讨论了一番之后,沈秋晚道:“秘教的事,我们会上报政府,请来的那些僧人也说,会把此事告知活佛。”

这些事情,政府会处理,事关当地教派,他们也不好干涉太多。

而且正统宗留在羌塘的人已经被捉住了大半,幻境也无法再起作用,秘教之后也不可能再继续同样的恶行。

聊完之后,天色渐暗,问题终于解答得差不多,五大宗门的人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收尾工作,反倒是云子宿和费扬他们成了比较悠闲的人。

晚饭过后,云子宿和韩弈打算去附近的湖泊看看,藏区的夜景很美,他们想出去逛一逛。

原本费扬他们也要一起,但是忙了一天之后,费泽的高原反应有些加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高反又不能靠吃药之类立竿见影地治好,费扬担心他哥,就留在了营地里。

云子宿给他们留了一张聚灵符,就和韩弈出了门。

羌塘高原是一片内陆湖区,内里坐落着许多美丽的湖泊,韩弈开着越野车,载着副驾驶上的一人一猫,一路驶到了湖边。

从越野上下来,天色尚未完全黑透。湖边那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还能望见被光线渐染的连绵雪色。美丽醉人的湖泊宛如一大块镶嵌与地表的无垠翡翠,宽旷的湖面泛着深深浅浅的蓝,水波荡漾,光芒流转,似是天地之间所有种类的蓝色都被造物主一股脑地倾入了湖水之中。

没一会,日光落尽,层层叠叠的星云呈现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上。高原上的夜色很美,恰逢晴天,夜空没有y-in云,毫无遮挡的星子肆意闪烁着,低垂的星空触手可及。

一下车,云吞就自己蹿了出去,直接跑到了湖边。云子宿和韩弈跟在后面,在石滩上找了一个略微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座湖泊边,恰好能看见完整的银河。云子宿仰头朝天空望去,璀璨如缎带的星河从头顶横过,美丽神秘,又如此壮阔。

韩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披肩,裹在了云子宿肩上。男孩回头看他,清秀的眉宇间盛着浅浅的笑意。

“等我们从高原回去,就得抓紧时间帮你清理灰灵啦。”

他慢悠悠道:“我之前和沈秋晚说过,让他们全真宗出面的话,你的肺心病被治好,也没什么人会怀疑了。”

韩弈原本就不是肺心病,他身体的病症都是因为灰灵才产生的。

韩弈安静地听他说着,揽在人肩上的手臂逐渐感觉到了从男孩身上传来的体温。

云子宿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们之前那个……舔的方法,也有效果,就是可能有点太麻烦你了……”

韩弈无声地笑了笑,他低声道:“其实,还有一种更直接的方式。”

云子宿好奇:“什么?”

夜色温柔,星河辽阔,这高原美丽而空旷,似是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

云吞玩水玩得腻了,就踩着s-hi漉漉的前爪跑了回来。它跳到一堆高高的石块上,一抬头,就看见了湖边那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

头顶是迢迢星河,周身是湛蓝湖泊,他们互相倚靠着,成为彼此的唯一。

夜风微凉,云子宿却觉得周身的空气逐渐变得温暖而粘稠。他的呼吸与心跳都被放慢了,一拍一拍地绵亘在鼻息和耳膜之间。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无论是修灵界的三百余年,还是凡俗界多出的十八年。这感觉无比陌生,又如此莫名,它深深地烙印下来,明明只是身体的相碰,却像是直接触碰到了最脆弱的灵台深处。

不久前指尖被tiǎn_shǔn的炽热感重新烧了起来,焰舌翻腾,火势凶猛。

那火比之前更加旺盛。

漫长的时间里,云子宿的思绪一片空白。他一开始也曾经努力过,想让自己专注于必须要做的事。然而未曾预料到的烈火扰得他心慌意乱,让他就着平白失掉了百年来从未欠缺过的专注与心无旁骛。

视野中能看到的,只有极近距离里的另一个人。

韩弈的眉眼很是英俊,眉骨线条也很利落,他眼底的雾气之前就散去了,如今只剩下黑沉沉的底色,和那一点比高原星河更加璀璨的光。

他看起来仍然是冰冰冷冷的,像一块冻结已久的寒冰。可他的唇又如此柔软,让云子宿在意识恍惚之间,看见了那越来越旺盛的火。

到了最后,就连灵气的清甜味道也被烘烤得粘稠起来,像是烤过的蓬一样。

理智,思考,清醒,所有的一切都被甜味淹没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们才慢慢分开。

云子宿大口地呼吸着,晕眩的感觉让他心底很是奇怪。

刚刚的莫名也就算了……现在为什么还会觉得晕?

他不是不受高原反应的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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