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墨理都没理她那个脑回路异常奇葩的老爹,直接上了马车就走人。
不过今天注定是以墨倒霉的一天,上琴艺课的时候,那教琴艺的老师原本是想讨好她,让她当众表演一曲,向众人展示非凡的才艺来着。
京城贵女圈中,即便是不受宠的庶出小姐也会得到学琴艺书画的资格,只要不是榆木疙瘩,经过十几年的琴音熏陶,再差也能弹奏一首熟练的曲子。再说,身为公主,自小就有专门的嬷嬷教养,德义、言行、琴技、书画自是不可能差。
可那师傅万万没想到啊,这位平安公主的琴技哪能用一个‘差’字来形容。完全就是个门外汉嘛,那手怎么摆,那弦怎么拨,那音怎么颤……啥都不知道。
笨拙的模样惹得堂中贵女们直掩嘴讥笑。
更是吓得那琴技师傅冷汗直流,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看你想的什么鬼主意!一边懊悔一边祈祷:平安公主这般出丑,千万别找自己麻烦才好啊!
下午学堂放学之后,以墨驱走王府的马车,独自一人坐在学堂内练习抚琴,铿!锵!咚——声音尖锐刺耳。
以墨随手又拨了一下,凝眉思索,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那些女子拨弄出的声音是婉转悠扬、悦耳清脆的,她拨弄出的声音就这般尖锐刺耳?
低低的嘲笑声犹在耳边萦绕,以墨心若磐石,一定要将这玩意学会儿了。人活一世,不争馒头争口气!
可弹着弹着,只觉小腹突然一阵坠胀,隐隐的裂痛感袭遍全身。以墨性子坚毅,当年在千尺崖下,冰刀将身上的肌肤划破得体无完肤都没喊过一声痛,这点小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继续研究这比武功还高深的玩意儿。
可半个时辰后,当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从两腿间流出时,以墨的眉头蹙成了小山峰。这感觉……好熟悉!仔细回想——一个月前……以墨脸色瞬变,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坐直身子,挺直腰板,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当太子爷来时,见着的就是她这幅‘望夫石’样子。
太子爷将食盒放在案上,好奇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弯下腰,将邪魅俊美的脸庞凑到她面前,“墨宝?”
以墨动了动眼珠子给了他一个反应,证明她还没成化石。
太子爷撩开锦袍,支着一条腿潇洒帅气的蹲在她面前,嘴角噙着温雅淡然的笑,潋滟的眸子在她僵硬的身子上扫视一遍,又说,“怎么了?被点穴了?”
以墨几不耐烦咯,眉头的小山峰蹙得更高,睨他一眼,“没!”
“那为什么坐这儿一动不动啊?难道是在练什么神功?!”太子爷倾着身子靠近些,一副要看清楚她到底练的是何神功的模样。
可当太子爷靠近时,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立马就飘入鼻翼,惹得太子爷脸色大变,伸手就去掀以墨的衣服,“受伤了?看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以墨眼疾手快的捉住他的手,可这一动,就像是绝提的河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流,一副要冲垮龙王庙的凶猛架势。以墨又将腿夹紧几分,不敢再动,就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没有受伤啦。”近乎低喃的语声中带着三分恼,三分怒,三分隐忍,一份娇嗔。
哦——太子爷见她并腿的动作,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来葵水了?”
以墨咬唇点头,“恩。”
“那带月事带没?”渍渍~这么私密的话,太子爷问得毫无压力。
要是小靴子公公在此,恐怕又要呜呼哀嚎:爷,您是堂堂一国储君殿下,这等污秽之事,您得离远些!
以墨摇头,“没。”深邃明亮的眸子睁睁的望着他,眸光深处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和信任。
“这就不好办了哇。”太子爷低喃,思索一会儿,道,“站起来让我看看,看有没有污到衣袍上。”
“……”以墨坐着不动,不想站起来,如果一站起来,肯定又是一阵急涌。
太子爷好笑的看着她,“不起来?难道是要在这儿坐一辈子啊?”
以墨想想,也是,不能一直坐这儿,得赶快想办法解决。
站起身一瞧,屁股后面一团鲜艳的血红又圆又大。太子爷一副‘料想就是如此’的表情。
他饶过堂内的屏风,走到后面的雅室中。梨园中的每座学堂内后面都有一个雅室,供小姐们休憩时使用。雅室的布置虽简单,可东西齐全,座椅、睡塌、茶具应有尽有。太子爷看了看唯一可用的布帘,用力扯了下来,然后走到堂中,将布帘当着裙子围在以墨的腰间,“先用这个遮遮,一会儿去前面的裁衣店买身衣服换了。”
以墨理了理‘裙子’,也只有如此了。
太子爷带着以墨进了离梨园最近的彩衣轩,店中主事的是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老板娘是个机灵的人,见以墨腰间围着块不伦不类的帘子就知道是怎么会事了,打量了以墨的身材,选了套白色衣裙给她,“姑娘,这里是换衣的间儿,您快进去吧。我叫我那口子去给您打些热水来净个身,然后把衣服换上。”
老板娘转身就欲叫她家那口子端热水来,却被太子爷拦住了,太子爷优雅笑道:“谢谢老板娘了,打热水的事还是我来吧,就不耐烦你家男人了。”他家墨宝的洗澡水怎能让其他男人端!
嗬!给人端洗澡水,谁稀罕啊?!你当是端金元宝呢,人人都抢着干!
老板娘的男人轻哼一声,转身走了。不让老子端老子还落得个清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