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以墨来账房要五百两银子的时候也带着朱雀,所以呈晨见过朱雀几面,那时候朱雀穿着红衣裙,头上挽了两个包子髻,可爱得很,呈晨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
朱雀对呈晨也是喜欢的,他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她那苦命早亡的爷爷,将呈晨扶起来,敬道,“劳您老惦记了。”
☆、第四十一章 哭得惊天动地
呈晨满意的笑着直点头,“十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记得当年你还是小不点,瘦得跟猫儿似的……”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朱雀抬手止住了,“等主子办完事,您再说吧。”
呈晨连忙住了嘴,往呈以墨的方向看去,出乎意料,却没看见人。就连呈立的身影都不见了。
在他颤颤巍巍的行礼的时候,以墨就率先进账房了。
呈立的目光一直跟随呈以墨,见她进屋,他也赶忙身上。这小祖宗可是回来拿钱的,如果不看着点,把王府搬空了怎么办?!
等朱雀扶着呈晨进屋时,就看见呈以墨在账房上下乱翻,老管家抹着汗跟在她屁股后面转,嘴里还不停嘀咕,“祖宗,小祖宗喂,您慢点,这些都是账本,不可乱扔。您要什么,我帮您找……”
呈以墨连个眼角都没给他,最后在书架最上层翻出王府几年来的总账本,然后就拿着不松手。
呈晨见她抱着总账本看个不停,实在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小姐,您这是……”
呈以墨不理他,直接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当看到上面记录的数字,诧异的挑眉:一千万两白银!
现银比她预料的多了一倍。
漂亮的脸上顿时浮出止不住的喜色,指了指账本,望着一脸迷茫的呈晨,道,“将库里的一千万两现银提出来。”
这话吓得呈晨的心肝儿嘣吱嘣吱的直跳,要不是朱雀护着他,他早就一屁股坐地上了。呈立也好不到哪去儿,扶着太师椅就顺着滑下去,面如死灰的低声喃喃,“一千万两一千万两,完了完了……”那癫狂的模样就犹如得了失心疯。
呈以墨才不管他们,直奔呈袭住的主院,轻车熟路的在呈袭床下左角的一块活动的青瓷石板下找出库房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库房金门,轻松万分的将一千万两白银给搞到手。
咳咳~不怪呈以墨这凶残货记忆太好,只怪呈袭那二货智商太低,藏东西——十年如一日!
十年前呈以墨出家的时候他就将钥匙藏那儿,十年后回来,钥匙还在那儿。
有了一千万两白银,呈以墨觉得还是不够,十万将士的兵器有了,两万重骑兵的铁甲有了,可马匹还没着落呢。要想养出最精锐的重骑兵,马匹是最关键的一步,宁缺毋滥,必须得选最上等的马匹。
可惜王府只有一千万两现银,其他都是税收良田房产地契,拿不走。于是心有不甘的凶残货在府里搜刮了个遍,凡是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一个子儿都不剩。
当呈袭赶回来的时候,指着门口那原本放威武铜狮子的空处儿,颤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我我、我花几万两买来的铜狮子去去去哪儿了?!”
原本抱着一团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俩儿管家一见着呈袭,顿哭天抢地,“王爷,您总算回来了。王爷啊——”
呈袭才不管他们,疯了的往书房里跑,推开门,一看被洗劫一空的屋子,顿时哭得比两个管家还厉害,“我花两万两买的花瓶,还有三万两买的鼻烟壶,十万两的帝王樟木睡塌,二十万两买的鹦鹉八哥,镶金的夜壶,嵌七色彩贝的琉璃靴……呜啊~没了没了,全没了!”
顿时,三人哭成一团。
当景阳和玉蝶从小叶寺上香回来,见着的便是他们这幅天塌下来的哭丧模样。
景阳急忙上前将呈袭扶起,慌张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了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呜哇——”呈袭一个大老爷们儿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妃,王妃,您可回来了,呜呜,可回来了……”王府的两个最高管事也完全不顾脸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景阳给云姑姑使了个眼色,云姑姑会意,与月萍一人扶起一个管事,同景阳扶着的呈袭一起进了书房。
临走之际,景阳看了不知所措的玉蝶一眼,柔声道,“你先回屋吧。”
“是。”玉蝶温顺的应道,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便在侍女小彤的搀扶下回了竹园。
刚出院子,小彤就忍不住好奇的开口:“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幅模样了……”回想起王府屋里的一片狼藉,小彤心下大惊,“莫不是遭了盗贼?”
“是什么贼子这么大胆,敢到王府里偷东西?”玉蝶优柔的取下面纱,姣好的面容上隐隐还留着些惊慌,显然是被刚才的场景给吓着了。
在玉蝶眼里,呈袭便是王府的天,他虽然不像记忆中祖父那般冷然肃穆,可身份尊贵,地位超然,在人前总是威信十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失态过。就连两个向来严肃谨慎的老管事也都如此崩溃,到底是何重要的东西被盗了?
玉蝶是深闺里教养出来的女子,骨子里的柔顺让她对于某些事不会多想,更不会多打听,既然娘亲叫她回屋,她就乖乖回屋。
当她和小彤回到院子,就见一群下人正在院中忙碌。一个鲁莽的小厮从她身边匆忙而过,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