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饿急的野狗疯狂的争夺断肢,锋锐的牙齿一口撕下,霎时血肉纷飞,只露出森森白骨。
又是一条野狗出现在深巷,野狗见其地上的断肢,凶恶的目光顿时变得幽绿如狼。仰天嚎叫几声,敏捷的扑上去,一口咬断手腕,整只手掌落于口中。咀嚼几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脆响声从暗巷中隐隐传出。
“阿弥陀佛!”
玄空身着袈裟,手持佛珠立于暗巷之中。目睹眼前这阴暗残忍的一幕,深邃如枯井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悲意,这是真正悲天悯人的大善!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迦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
沧桑古朴的声音配着渺渺佛音在暗巷中盘旋,如雪的残阳中恍若出现万里云霞,耀眼的金光穿透层层白云射下,将屹立的身形笼罩。周身萦绕着的祥瑞之气,好似暖流拂过枯竭的心田,得到救赎!
☆、第十八章 si横遍野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精致的厢房,陈设之物,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纱幔低垂,红帐中人影叠叠。
畅汗淋漓外加心满意足的呈袭光着膀子搂着娇妻从合欢被中钻出来,怀里的景阳公主是明眸含春,娇媚骤盛,粉腮更是若桃蕊娇艳,一看就知道是刚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
呈袭撑着脑袋横卧,嘴角微微上翘,深邃的轮廓生出几分俊朗,就连绿豆小眼也透着点fēng_liú才子的味道,“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下流!”景阳公主羞怒的瞪着他,玉指轻点他的额头,嗔怪道,“你是王爷,没个正形!”
呈袭笑呵呵的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被褥下的手又瞧瞧爬上那双勾魂儿yù_tuǐ,暖玉在怀,心猿意马。
闭着眼,fēng_liú且享受的在那纤美白皙的颈项处嗅了嗅,低低诱惑开口,“暗香袭人芳馨满体。娘子,咱们再战一回,可好?”
景阳羞红着脸推开他,酸溜溜的回着,“找你那些美娇妾去!”
见此,呈袭顿时化为痴心情郎,赶紧表明心意,“娘子,为夫对你情深意切忠贞不移。”执起她白嫩的葇夷放在胸口,“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和咱们宝贝女儿,府中姬妾可没一点位置。那些女人,都是玩玩而已,你可别生气啊!”
呈袭虽然fēng_liú好色,可他有一样能让景阳对他死心塌地。那就是他对景阳的宠爱和尊重。
几年的相处,呈袭对景阳由喜欢变成真爱,可再这‘送妾实属风雅’的时代,注定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对府中姬妾确实是抱着玩弄好奇的心态,可对景阳他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别的女人搬弄她一点是非。
想当初被呈袭盛宠一时的宠姬婉芝就是因为不甘屈居人下,想要夺得正妃之位,便仗着呈袭对她的宠爱蓄意败坏景阳的名声。第二天呈袭知晓了,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王府。
人家都说,男人对正在宠爱中的女人怎么也有几分宽容,可呈袭却能做到上一刻将你捧在手心当至宝,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的将你打下地狱,这狠绝的心跟呈以墨如出一辙。
景阳听到呈袭这么厚脸皮的话,脸上不由一红,嘴上虽娇叱他油嘴滑舌,可心里却是满满的喜欢。
起床时,呈袭也不招门外丫鬟伺候,亲自为景阳穿衣、梳发、上妆、贴花钿,整个过程都十分熟稔轻巧。
呈袭贪图安逸享乐,一爱美人,二爱美酒。
这美人中,除了阴阳交合,呈袭更喜好玩情趣。在呈袭看来,画眉便是夫妻闺房之乐,所以呈袭在画眉一技上,博众出彩,比女子画的眉更好看更精致。
呈袭执起炭笔,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为景阳描着柳眉,一笔一划,都用尽心思,最后一笔画完,呈袭正要抬笔,却听门口突然传来元朗的急呼声,“王爷,王爷……”吓得呈袭手一抖。
不过还好他收得快,不然这一抖下去,非把景阳化成大花猫不可。
呈袭将炭笔往梳妆台上一扔,不悦的扬声道,“这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什么,家里死人了?”
“……”元朗苦着脸,心里默默掀翻七八张桌子,主子这嘴巴也忒毒了,一大清早就咒他家里死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爷,玄空大师在府外求见。”
“玄空?谁啊?”呈袭拧眉,“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王爷,玄空大师三年前也曾来拜见您,不过您没见。”一提到玄空,元朗的崇拜之情犹如大江流水滔滔不绝,听闻玄空的大师的武学造诣又上了一个层次,已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比那些飞花摘叶踏雪无痕厉害多了。偶像啊,天才啊——
一听是三年前在他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赶都赶不走的糟心老和尚,呈袭口气不善的再次回绝,“不见不见。给他几个馒头,打发他走。”
“王爷……”元朗尴尬了,人家是武学宗师,武林泰山,人人都争相顶着膜拜,只给几个馒头?太寒酸了吧!呃?错了,人家可不是来化缘的……
呈袭见元朗站着不动,气得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等等!”景阳抹好胭脂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后出来,望着元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