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蛤怒红了眼,怨恨将他的脸庞衬得异常狰狞,“滚开!滚开!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吼着就拔出暗室内收藏的一柄古刀,朝着以墨就砍去。
以墨身子未动,宽大的袖袍被体内真气撑得鼓鼓,古刀砍来,袖袍翻飞,一股大风拔地而去,掀得于青蛤人仰马翻!
‘哐当’一声古刀落地,还险些砸到他的脚背。
角木蛟和张月鹿等人解决了外面的官兵,纷纷冲进暗室,“主子。整座宅子只剩这畜生了,其他无一活口。”
“哟哟,这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呢。”张月鹿一进来就大惊小怪,指着一尊金佛,嬉笑道,“主子,这可比那尊‘福禄寿喜’金贵多了,要是王爷看到,肯定死抱着不撒手。”
以墨顺着张月鹿指的金佛看去,乍然一看,金光灿灿,且那佛是弥勒佛,笑得分外喜庆憨厚,看着十分讨喜,以墨一笑,语声是从未有过的轻快,“拿回去孝敬父王。”
以墨显然很高兴,白白得了三十万两银子,做梦都能笑醒了。
于青蛤听到他们的对话,惊得张大着嘴,厉喝着,“你们不是土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月鹿弯腰捡起地上的古刀,嗤笑一声,“土匪敢这么嚣张?”
角木蛟拉下脸上蒙得面巾,将脸对着于青蛤,“于大人,你看看我是谁。”
看到角木蛟的脸,于青蛤如见了厉鬼,吓得面色惨白,“你你、你是陆薄?你竟然是陆薄!”于青蛤突然指着以墨,“你是他们的主子?你又是谁?你又是谁?!”
戾芒忽闪,凛然杀气骤然乍起,“留着你的疑问去问阎王吧。”袖袍翻飞,薄刃乍现,带着煞气划过于青蛤的颈项。
刹那间,猩红的血喷薄而出,染红了那尊金灿灿的佛像。
深邃的星空下,桔树的绿芽儿疯狂生长,芽尖儿的露水珠晶晶亮亮,一滴落下,落在黏稠的血泊中,溅起血花四射。
静谧的院子里,尸首满地,血流成河——
以墨带着一群属下运着金银财宝欢欢乐乐的出了于府。可刚一出府以墨就感觉不对,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只野猫狗的叫声都没有。
女土蝠眼尖,发现不远处巷子里的尸体,“主子,那是巡夜的城卫兵。”
以墨纵身跃进巷子,只见小小的巷子里竟躺满了城卫兵的尸体。
鬼金羊蹲下身看了看尸体上的伤口,轻咦了一声,“主子,这手法、跟杀萧天霸的手法有些相似。”
以墨挑了挑眉,还未开口,突然一阵打斗声响起,“走,去看看。”
以墨等人到时,只见隔壁巷子已经杀红眼了,二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与另一对的城卫兵战在了一起。
黑衣人武功高强,城卫兵根本就不是其对手。
鬼金羊心细如尘,将黑衣人出招的招式与萧天霸死的地方的打斗痕迹相结合,顿时得出了结论,“主子,这帮人就是杀死萧天霸的凶手。”
以墨抱臂,坐山观虎斗,“这么说,这些人是前太子的余党?”
“前太子余党?他们杀了城卫兵,难道想造反不成?”因为自己的猜想,张月鹿惊得睁大眼睛。造反呢,刺激啊!
“主子,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帮忙啊?”女土蝠问。
“帮忙?帮哪方啊?”以墨凝眉沉思,好像真在思索到底要帮哪方似的。
张月鹿道,“当然是帮城卫兵了。那劳神么子太子的余党害得我们苍鹰山庄替他们背黑锅,还丢了八十万两银子,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怎么能帮仇人呢。您说对吧,主子!”
以墨却无动于衷,冷眼旁观道,“再等等,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手。”
等!
不仅以墨在等,云泽王府中的云泽王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