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不喜欢容浅,不喜欢到恨不得她能快一点死去!可是,他墨沉,有着自己的做人准则及原则,既然当初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下血蛊,立下血誓的,那么如今,他自然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获得自由,置容浅于死地!

上一次,他差点就要铸成大错,所以这一次,他断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于是如是乎,墨沉这样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他救容浅,只完全出于道义,责任!只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当韩嗔拿出毒针,目标对准的是容浅时,他胸膛中那颗一下子跳停的心,瞬时间是为了谁在震动?为了谁在颤抖!呵呵,他在害怕,他在担忧,只是这种担忧与害怕,墨沉如今,意会不出,察觉不了……

奇经异脉散,没有韩嗔的解药,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虽然在心里头,墨沉他也觉得懊恼,觉得很不甘心,但对于容浅,他没有丝毫的怪罪,甚至……后悔!

各人有天命,这也许就是他的命?闭上眼,运功逼毒,不管怎么说,不到最后,他都不能放弃,要做最后的一搏!

感觉毒针在身体的经脉中游走,每到一处,刺痛无比!忍着那艰难的痛楚,墨沉提气,强行用内力对抗--可是那针本身带毒,且正好是针对内息调运,于是不到半刻,墨沉便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越来越弱,竟是一点点的被化了去!

韩嗔阴险,就如他的人一般!这毒针上,绝对不止带了一种毒,起码三种以上,还种种阴险凶狠,置人于死地!

墨沉内息被化,短时间内失去了功力,所以没有了对峙,那根毒针便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在他体内任意游走,引起尖刺一遍!

“唔……!”

痛,不能所以,捂着胸口,猛吐一口血!没有内力的保护,墨沉此时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待宰羊羔,逼不出毒针,还只能承受着它每一处游走所带来的巨大痛感!

“墨沉!”

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看眼下也知道情况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明知道自己有内力却不会用,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容浅也着急,紧锁着眉头。

墨沉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虽然墨沉的存在于她本身也是一种威胁,但这种威胁比之外界的,却又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自己正是用人之际,墨沉的武功高,能力又好,若是此时失去,她无疑等于失去了手臂,只会给自己原本就已经困难的情境更添困扰,雪上加霜!

她和墨沉,说到底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一次,若不是为了救她,那他也不会……

韩嗔的毒针独步天下,没有内力的抵挡,墨沉根本就抵御不了,不止是体内翻腾搅动,痛楚不已,就连伤口也是毒血不止,一直流着。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去,就算墨沉不疼死,最终也会血尽而亡!忧虑中,容浅紧攥着手,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脑中忽然电光一闪,有什么似乎猛的话过脑际!

她有记忆,只是这记忆时有时无,时显时没,断断续续,连不成线!如今,情急之下,她虽没全然恢复,可却是想起了个办法,可以一试!

“墨沉!”上前,一把扳住对方,在看到对方那因痛而强忍着的表情时,容浅决定,将心一横--

探身一把捧住墨沉的头,上前唇对唇封住!因是痛楚,墨沉紧咬着牙关,容浅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齿贝撬开,馨香的舌尖勾住他的舌头,用力一咬,咬破彼此的舌尖之血!

用舌尖之血引出血蛊,在如今的这般情况,也唯有血蛊可以抵抗那在经脉中不断游走的毒针!

血蛊之毒,以毒攻毒,引出了血蛊,毒针之急自然是可以迎刃而解!于是,放开了墨沉,静静的观察着他的表,只见冷热之间,变化之中,墨沉双眼紧闭,全身不由控制的微微颤抖,似乎体内两股力量较劲,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被毒折腾,全身冷汗不停,那非人的痛楚实际上已让墨沉陷入了昏迷,整个人晕晕糊糊。

墨沉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亦不知道容浅为救她而引出了血蛊,他只知道此刻他双眼迷茫,眼前一片混沌不清,体内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巨浪,直击的他全身百骸,犹如散架!

谁,好似一直在守着他,那种宁静的,安心的相守,让他如今既然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时,却也已然觉得温暖!

他看不到眼前,因为他疼的根本睁不开双眼,迷糊中,他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攥着他的手,为他担忧,为他打气!

“噗--!”胸口有一股血气上涌,似是那两方力量有一方战胜!气息一顿,喉头一甜,墨沉只觉瞬时间全身筋脉逆动,有某一点集中,忽的凝集力量,破势而出!

“叮!”

一根毒针飞击落声,便是从之前的伤口原路被逼出!撞在石壁,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音使得这安静的四下分外清晰,听的真真切切!

血蛊的强大,就在于一旦苏醒,它能吞噬一切的毒素!可是这一点,也并不是绝对的!墨沉身内的血蛊,存之不足十年,还未有从幼蛊长成成蛊,所以它吞噬的毒素是有限的,一旦中和到它所能承受的范围,它便不再继续噬毒,而是如毒药般发挥它作为蛊毒的第一特征!

血蛊反噬,墨沉之前尝过,虽痛楚到极致,犹如割肉削骨,但却是不会要命的!

容浅原来的打算是想让血蛊中和掉毒针上的毒,那就算最后血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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