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顺手接过,身形就是一滞。握住掌中的是一封血书,字迹已经变得暗红污浊,还残留着丁点血腥味儿。这两天睡的太少,又中毒太深,他的眼睛其实已经不好使了,定睛看了许久,才看清血书上的文字。
轻轻合了下眼,他叹息道:“都怪我误了大师性命。”
“智信托我把遗书和证物一起交给少林方丈,还让我给方丈带一句话,说凶手并非沈雁。”严漠随口接到。
听到这话,浪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变成了难言的苦涩,良久之后,他郑重回道:“多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包含着重逾千金的分量,甚至连刚刚严漠救他性命时都未曾说出。浪子从不怕丢了性命,他只怕死得太过冤枉。然而这个江湖中已经没多少人肯信浪子的为人,更别提千里奔驰,只为还他一个清名。
这两字的重量任谁都能听出,严漠却未放在心上,反而问道:“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渡河,去云台山找个朋友,治治身上的蛊毒。”站都站不稳了,沈雁依旧未曾求救,只是淡淡笑着,说着自己的打算。
严漠点了点头:“我送你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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