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瑭大步不停,径直奔屋里来,到了床边,打眼这麽一瞧,先没看见他那个大宝贝疙瘩,就见一床絮窝似的大被中间鼓起一团,里面窸窸窣窣鼓蛹了两下,就又没动静了。宗瑭见状,真是又生气又揪心。气的是这个小奴才,怎麽就这麽不长进,没出息的东西,还越活越回旋了,就为了那麽一个粗野山汉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可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宗瑭又心疼得紧,叹了口气,来到床头处坐下,伸手往那床大被窝中间一搭,摸著肩膀说道:“行了,起来吧,成天不吃不喝的,身体怎麽受得了,你就不饿得难受?起来,让我看看伤得如何了,身上有伤了你还不让太医诊治,要是发起棒疮来,却不是遭罪在你的身上吗?你起来我看。”
说著话已伸手来拽那床大被,一面又抚顺宗瑞脊梁,自然而然就流露出许多溺爱来,早将先前余怒都丢得没影了。
宗瑭不来时,这小翼王也不哭,就一个人在床上蒙头躺著,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只管自己忍著,任谁也听不见他吭一声。眼下宗瑭一来,这小翼王就跟到了爹妈前告状的小孩儿,逮著使劲哭,作死做活一般。说白了,宗瑞这就是跟他哥耍贱呢,诚心想把他哥心哭得软了,他要糖球就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