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尧尧快过来,这是妈妈同学的儿子,简淮琛,你不是很喜欢他的画吗?”
林尧:“……”
骆殊途微笑道:“方阿姨还是那么年轻。”又放下笔对林尧伸出手,“尧尧,叫我小琛哥哥吧。”
他的憧憬,他的偶像,他的目标,就这么破碎了……林尧风中凌乱地想。
“……你好。”
“这孩子真没礼貌,不管他,小琛,你这是怎么了?”林母极喜欢温和有礼的简淮琛,看到他左手上的石膏,心疼地说。
“没事,小意外罢了。”骆殊途看着肖珩走过来,笑道,“阿姨,这是我朋友肖珩。”
林尧:“……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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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尧尧的老师吗?真是太巧了。”林母笑道,目光转过画板,“刚才小琛是在画肖老师吗?”
骆殊途点了下头。
“唔,”林尧端详着那张还没画完的素描,眼神有点疑惑,“这是……”
“练笔之作,入不了眼。”骆殊途说,暗道这家伙眼光真毒。
林尧不疑有他,只说:“和你那些作品是不能比,倒像是新手似的。”
……从来没用右手画过,可不是新手吗?!骆殊途微笑着说:“尧尧很喜欢画画吧?若是你想学,我教你。”
林母惊喜道:“尧尧,还不赶快谢谢你小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要他指点吗?”
他真的好想掉头就走啊有木有!但是一个活的简淮琛就在面前啊不能走!
“谢谢……”林尧黑线地挤出最后几个字,“……小琛,哥,哥……”
……
骆殊途:“……噗。”
青年少有这样的笑容,温雅之外的灵动,发自内心的愉悦,瞬间鲜活。
林尧恼羞成怒地扭头就走,林母无奈,只得跟骆殊途匆匆叮嘱几句,也告辞了。
肖珩站在他身边,问:“要回去吗?”
“嗯。”青年把画纸取下,仔细地装进一早准备好的袋子里,动作有些笨拙。
既然是练笔用的,那么小心做什么?肖珩想,不久前还期待满足的心情,回过头便觉得好笑。
人就是太爱把自己当回事。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周六是简淮琛出院的日子。
肖珩一大早就起来打扫公寓,出门前检查了一下锅里的炖猪蹄,用小火慢慢煮着,计算了一下来回时间,觉得应该刚好。
走到小区楼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寓窗口湮没在齐整的格式里,但他能认得出来,那个简淮琛称为家的地方。
不过,他微微笑了笑,住院的时候,青年就把家交给了他,附赠一辆车。
去医院的路上有一家花店,肖珩犹豫了一下,靠边停车。就当是房租,他想,毕竟出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花店老板热情地招呼了这个开着白色卡宴的客人。
“先生是要送女朋友吗?这个怎么样,颜色正,女孩子都喜欢。”
肖珩不置可否,眼睛扫到旁边一抹雪色,却再也挪不开目光,脑海里浮现出青年清澈的笑容。
“那个是什么?”
“he雪山玫瑰,算是白玫瑰的一种,很浪漫喔。”
真的很像简淮琛,他想。
再回到车上时,他手里抱了一束含苞欲放的雪山玫瑰,不象其他品种艳在盛开,恰是包容姿态,它才最美。
一路无阻。
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肖珩在病房门口停了停,觉得送花好像有点过时。
然而他没有思考多久,门就开了。
“我听到脚步声了,”男人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隐隐带笑,“怎么,很惊讶?”
肖珩的身高与他差不多,一眼就看到了邵阳身后空荡荡的病床。
他握着花束的手猛地攥紧,这是什么意思?简淮琛,这是什么意思!
“肖珩,跟我回家吧。”邵阳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伸手想抱他。
肖珩冷冷地避开了他的手:“回家?那是我的家吗?你用了我六年还不够吗,怎么,简淮琛没答应你?还是你觉得我活该一直等着当备胎?”
太可笑了,人真的太爱把自己当回事!他这样,邵阳也这样!
“不,肖珩,你不是备胎,我现在才……”
“你才想明白你爱的是我?那简淮琛算什么?邵阳,你的爱我受不起。”他冷笑一声,心中竟没有一丝留恋。
“肖珩,阿珩,我……”
“别叫我阿珩!”
邵阳一惊,看看他充血的眼睛,又看看那束玫瑰,不敢亦不愿承认,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受控制……
“肖珩!”他深呼吸,放下姿态哀求道,“回家吧,好不好?看在阿琛的面子上,他很希望我能挽回你,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每多说一句,肖珩的脸色就白一分。
“……邵阳,你别忘记,简淮琛以前也算是我的情敌,你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也不想知道。
回家,他只想回家。
邵阳后来再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印象,等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简淮琛的公寓里,手里依然拿着那束玫瑰。
厨房里飘出焦糊味,肖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静止如雕塑,然而在某一刻,突然扬手将花束狠狠摔向墙壁。
玫瑰被包装得很好,掉在地上散落几片花瓣,仍旧带着清雅的美感。
肖珩抬手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