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墙头草,想看我被教主收拾趁机上位,哪来这好事?

于是跪地恭敬道:“属下叩见教主,愿教主洪福齐天,长生殿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正说着,便能感到座上之人那股怒意,我上回办事不利已惹得他不悦,这次恐又要借题发挥。偌大厅堂,单凭内劲就如狂风扫过,已将众人压得喘不过气,纷纷跪倒在地,在这气息下连呼吸都须小心翼翼,皆不敢吭声。

我低头跪着,等上半响才听他开口沉声道:“护法,今日之事你可有话想说?”

我再次拜了一拜,委屈道:“启禀教主,属下灭天剑派的确事出有因。今日属下本离教进城闲逛,却偶遇天剑派小女儿,她与属下乃旧识,便嘲笑属下生得不男不女,乃魔教妖人……”

说到此,便听堂上哄笑。

我生来就男身女相,过去束发打扮,再亮长剑,便没人敢直视。可自入长生殿肤色更显苍白,两点唇瓣倒妖肆的红,少主不准我束发,有时出门竟被直接认作女子。

我低着头,抬眸瞥见教主惯来不苟言笑的脸也现出嘲弄之色,怒气稍去半分。

我便接着道:“属下便问这是从何说起,她只道是听何掌门讲述,长生殿皆是庸碌无能之辈,因何能与武林盟分庭抗礼,乃是因为入教后教主便教我们练一种邪功,练成后便会断情绝欲,变得不男不女……”

这话说完我停顿片刻,堂上寂静无比,只听少主冷冷喝道:“一派胡言!”其他人见少主发话便纷纷附和道,就是,简直荒谬,这不是打咱教主的脸吗?

见教主脸上神色不变,我接着委屈道:“侮辱属下倒罢,怎能辱没教主威仪?属下不服气便道,我们教主乃英明圣主,怎会练那种功夫?练的只有我,李堂主,周堂主和白护法而已,与教主无关。”

教主忍无可忍,终于开口怒道:“你还不动手,是想把孤王的脸都丢尽吗!”

我便道:“属下无能,争吵不过,只好砍下她的脑袋。但此言乃出自何掌门之口,于是属下拿着她的人头到天剑派,挨个寻问,他们竟张口便骂,魔教妖人,不得好死。属下只好依次屠过。未曾想,这天剑派竟无一人能在我手中撑过十招。”

少主冷笑:“如此小门小派,何来底气笑我长生殿?你若敢留活口,本少爷可要罚你。”

我便细细描述道:“属下怎敢?待到最后,剩余的人只磕头道饶命,属下便问,你们可愿拜在我长生殿脚下,他们直磕头道愿意。属下便手起刀落,割下他们人头道,可惜长生殿不收无能之辈。”

讲述完毕,我拜倒在地,诚恳道:“这便是经过,请教主责罚。”

此时满堂俱静,其他教众均不敢吭声,我知道他们内心定在骂我搬弄是非,巧言令色,还有少主撑腰,但也无可奈何。

话已至此,教主就是想收拾我也找不出理由,但余怒未消,只得道:“护法,你忠心耿耿,赤诚一片,孤王又怎会责罚于你?武林盟若来讨要说法,斩了便是!”

我忙受宠若惊地叩头道:“教主圣明,泽被臣属。”

他挥手令众人退下,连少主也禀退,令我单独上前。

我近来暗地搞小动作,做贼心虚,见他神情凝肃,森白脸上隐着怒意,更觉心慌,不想刚上前便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力道太大被刮倒在地,如被塞入巨钟,翁鸣声不绝于耳,头昏脑胀。

第六章 赴约

待回过神,火辣的疼痛感席卷而来,我心知侧颊定然鲜红肿起,却不敢伸手捂,只听得教主沉声问道:“孤看今日之事,说孤王倒是未必,想是说你什么,惹你不快了吧?”

我忙跪起,叩头道:“教主英明,果然未有事能瞒过您,她的确说属下不男不女,乃魔教妖人。”

他不愿再听到这话,见我坦白才斥道:“你是孤王心腹,出门在外遇到此事杀了便是,无须顾忌,不可丢了孤王的脸。”

我忙道教主说的是。

他又道:“还有一事。诚儿虽是孤的儿子,却因他娘的死自小不与孤亲近,如今更不愿近女色,至今未有子嗣。护法,你与他向来亲密,不知他是何想法?”

他虽问的和善,我却仿见他眸中精光,似乎看到面前铺好的一万个坑等着我踩。冷汗瞬间打湿后背,生怕答得不好便被拖下去处置,于是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斟酌着答道:“启禀教主,少主所修掌法,练至越高层,越是无情,自然不会有情爱之念。您也知过去我们曾有过节,属下不过是他无聊时的玩物罢了,算不得什么玩意。至于子嗣,咱少主乃人中龙凤,谁会不中意呢?属下认为柳家女儿正适合。”

这柳家女子因能怀灵胎向来受各大派争抢,也为求庇护与各大门派联姻,在江湖中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这柳家大小姐正待字闺中,传闻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却扬言只嫁天下第一英雄。

恰正道在八月举办武道大会,这武道大会每五年举办,胜者则为天下第一,届时江湖各豪杰都会参加,莫非教主打算……想到这,我便两腿发颤,怕听到接下来的话。

教主果然说道:“孤看也是。然诚儿向来孤王让他做什么,便要对着干,此事便由你来劝说。另外,孤王给你两座分堂调动,这期间你去趟无常门,务必将情人蛊取来。护法,可别再令孤王失望了。”

我心里暗骂老狐狸,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连珈蓝刀决都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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