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秦堂主笑笑,“说不上高兴得很,只是白玉与我多年兄弟,如今有人对他好,可以相伴一生,我自然是高兴的。”

高灵毓不屑道,“那青石不知比白玉多出多少花花肠子,是不是另有所图尚且不知,而且寻常夫妻能相伴一生的能有几人,何况他俩。”

高某人只是想奚落一番,不料秦川反应剧烈,一掌拍在楠木桌上,喝道,“他敢!”罢了站起来快步向外走,高某人连忙追上,抱住秦堂主的一只胳膊,“秦大哥,我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啊。”

秦川不说话,还是面带戾气地要往外冲,高某人猛地就不舒心了,白玉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副堂主,怎么现在好像他是你亲兄弟似的这般上心!

干脆地放开秦川的胳膊,冷冷道,“你去吧,是质问青石也好,警醒白玉也罢,我不管了。”

秦川早已熟知高某人的脾性,见他这个反应,便顾不得白玉那边的事儿了,“白玉他幼时遭父母遗弃,后来又跟着我开创洋泽堂,吃了不少苦,洋泽堂能有今天少不得他一份功劳,我把他当做兄弟看待,如今知道他可能为人利用,哪能不动气呢?毓儿你不要多想。”

高灵毓哪管白玉苦不苦,他就是见不得秦川对别人好,此刻哪里听得进去秦川的解释,一拂袖子运功跳了开去,三两下已跃出院墙不见踪影。

秦川运功欲追,却又想到自个儿问心无愧,何必去追,再说高灵毓耍小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干脆不去管他,过几个时辰他自己便回来了。这番一想也就安下心来,转而探望白玉去了。

再看这边,艳月楼最高层的邀月雅阁此时真是不太平,头牌艳月和手下几个姑娘无奈地看着自家小祖宗在房内东摔西砸,等到他砸累了,坐在椅上喘着气,恭恭敬敬递上一杯香茗。

“二爷,您喝口茶,消消气。”

高灵毓夺过茶碗恶狠狠摔在对面的碧玉屏风上,“不喝——!”

几位姑娘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推出主事的艳月来处理这烂摊子,其余人悄无声息地自觉离场。房里就剩下艳月以及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好在艳月心细,早已派人去洋泽堂打探了一番,此刻更能确定二爷发脾气与那位秦堂主有关。

“二爷,不是我说您啊,现在可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艳月袅袅婷婷坐在高灵毓旁边的雕花木椅上,纤纤玉手持一把花扇给高某人扇风降温,“当下时局紧张,二爷理应为主子分忧,为您那水悠宫考虑,而不是坐在我这小地方发脾气耍小性子。”

高灵毓望了艳月一眼,沉声问道,“你探听到什么了?”

收起扇子,艳月正色道,“不仅是白衣教最近愈发猖狂,兖州、滨州附近的好几个小门小派也趁机抬头,有联合之势。神月谷在兖州东南的分部、我们百炼神教设在兖州滨州官道上的据点都被他们挑衅生事,甚至我这艳月楼近日里都不大太平,混进些老鼠,整日不知觊觎些什么,真叫人觉得恶心。”

高灵毓凝眉道,“他们那些邪门歪道平日里是疯狗似的相互撕咬,此刻能一致对外,必定有人在背后指使。神月谷和我们百炼神教都是江湖名门大派,他们那群乌合之众竟敢来挑衅……哼,是什么人这样大的胆子!”

艳月接过话头,“而且我艳月楼是百炼神教分部的事情,江湖鲜少有人知晓,看来这次来者不善啊。二爷,我看最近兖州这一带实在不安静,不如……您回水悠宫去,或者回神教本部陪陪主子,为何要一直呆在这是非之地呢。”

高灵毓瞥了艳月一眼,懒懒道,“艳月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实在是拐弯抹角,你告诉我这些,无非是让我警惕。明知道我与秦大哥的事,又叫我离开兖州,你不过想说现下兖州矛盾重重暗藏动乱,不是与秦大哥置气的时候,与他共商对策同迎外敌方是正道。艳月姐姐,我可说对了?”

艳月打开花扇掩面而笑,“二爷果然玲珑剔透,一点即通。”随后伸了个懒腰,优雅地走向门外,“既然想明白了就赶紧回去吧,我们晚上可还是要开工的,大白天的不能睡觉跑到这儿来陪你谈心……唉,主子还真是让我当保姆来了……”

高灵毓气得跳脚,你是谁的保姆!艳月你回来,给我说清楚了!

秦川回到拾辉居时,就见高某人低着头坐在桌边,走到那人身侧,俯□瞧瞧他的脸色,“还气着呢?”

“不敢!要是我不自己回来,秦大哥也不会出去找我的,到时候真得自个儿卷铺盖回水悠宫去了。”高某人绷着一张脸,想来对于秦川没出去寻自己的事还是不痛快。

秦川摸摸他的脑袋,“好了好了,毓儿不气了啊,用过晚膳了吗?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芙蓉酥,要不要尝尝?”

……

月明星稀,堂主的主卧内传出某人羞恼的怒吼,“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成小孩儿!”

也许为了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高某人最近几日晨起练功都变得勤快起来。

知道兖州近日来不太平,高某人也旁敲侧击地提醒过秦堂主,但秦川显然早有部署,叫他不用担心,高灵毓一向不参与水悠宫事务,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每日不能找那些个门生练手,裘五又被好心的秦堂主调离了自个儿身边,这高灵毓整天闲得发慌,娱乐活动只剩下折腾秦堂主的红鲤鱼,以及趴在雕花木栏上呆呆地观摩秦川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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