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不曾养过孩子的摄政王,既要当爹又要当娘,他那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亲儿子能享受的待遇,要先被鄢鱼体验了。
常言小儿难养,过程有多繁琐麻烦,最贤惠的妇人都不能保证从头到尾不厌烦,换成一个须眉男儿,只会更难更多事。
不过,自找麻烦的晏怀安,显然胸有成竹。从籍籍无名到如今天下大权在手,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容忍。
何况身怀名器的少年注定此生与他命运相关,紧紧纠缠。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世上的事,从来都没那么多便宜。
晏怀安秉性理智冷静,鄢鱼这笔账,他算得好好的,并不觉有吃亏。此时此刻,他倒未曾想,自己选的路将来会那般艰难,他几乎一败涂地,输得那样寂寞。
教人取来吃食,晏怀安抱少年揽在怀里,亲手投喂。
鄢鱼近来豁出去地飙戏,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能吃点食物安抚他的五脏庙,哪里还有闲工夫嫌弃霸主喂他时动作绷僵硬生涩笨拙,只要别喂入他鼻孔里,他就阿弥陀佛了!
也就从这天起,两个各怀心思的家伙硬凑在一块儿过上了j-i飞狗跳的日子。
鄢鱼仗着晏怀安需要他,一边试探对方容忍他的底线,一边可劲儿的折腾,一雪前恨。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个什么都需要从头开始学的小傻子。走路,吃饭,说话,穿衣……都要人教。
例如,小傻子不会用筷子,而晏怀安总不能次次都自个儿动手喂,于是他教对方用筷子。某条嫌弃霸主的鱼,不好好学,非要把菜汤一类乱七八糟的食物,‘失误’地甩到霸主那尊贵的俊脸和华贵的衣服上。
每每周围侍奉他二人用膳的奴仆下属,见此情景,都会掉一地的眼珠子。
连玩几次,晏怀安没生气,始终温温和和,纵容少年犯蠢。鄢鱼后来也收敛了,原因很简单,总被霸主投喂,他也很尴尬好吗?明明互相不喜欢,却都要表现得一派和谐,强扭的瓜,滋味很难甜啊。
学走路还好,少年的骨头比真正的小婴孩好得多,学起来很容易,可也免不了不协调,时不时要歪歪斜斜摔几次。晏怀安就在一旁看着,摔三次他接一次,来来回回几番,鄢鱼投怀送抱得自己都脸红。
他体内那见鬼的名器,自开|苞后无时无刻不彰显存在——典型的身娇体弱易推倒,被人稍稍一搓揉撩拨便会激动,还跟移动春|药一般散发出撩人的气息,看起来都很欠c,ao!
抹除记忆后,晏怀安便克制了,没再索取。可一个已开荤的人,忽然让他憋着,那得多煎熬啊。意志愿意委屈自己,身体常常更加诚实。那样投怀送抱的接触,磨蹭搂抱,很容易惊醒某人沉睡的大鸟!
那种被人压着这样那样的事,能避则避,不能避才上车,鄢鱼实在不想再被人翻来覆去地c,ao一整天。
学说话已成日常,晏怀安的嗓音很好听,不发怒不彪冷气,一身威严收敛起来,褪去漠然疏离,听他说话,其实是件十分享受的事。
当然,晏怀安不会忘了他这般待少年的最终目的——他只是为了床笫之间,两人能更和谐,换句粗俗的话,c,ao得更爽而已。
他要让少年习惯他的触碰。鄢鱼住到了青云院,与霸主同床共枕。
夜里,常常叫某条鱼臊得慌,暗骂晏怀安变态。他被要求裸|睡,光溜溜的,暖烘烘的,软软的,被晏怀安搂在怀里,紧紧相挨,而霸主自个儿身上却留了层单薄的衣物。
不光光做大号人形抱枕,霸主的手总不消停,时而摸他的头发,时而从他的后脖颈沿着脊沟一路向下直抚到他屁股揉捏几下,在转半圈儿摸到前面……
就这点程度,鄢鱼已然感觉自己快被玩坏了。
第12章
时光飞逝,弹指几月,春去秋来,距离上一次被霸主强塞那什么玩意儿,已很有些日子,这期间,鄢鱼每天都要适应霸主的触碰,可以说,他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没被‘好好照顾过’。
一道美味放在眼前,晏怀安的克制总会到尽头。再者,他的暗疾快等不及了。这天夜里,两人如同往日那般洗漱沐浴完毕,躺到床上。
晏怀安的手灵活地在少年身体上游走。经过有意地调|教,少年已由开始微微的抵触转变到如今接受无碍、甚至有些享受的状态。
堂堂一国之摄政王,何曾用手伺候过他人。能享此殊荣的,目前也仅鄢鱼一个。晏怀安把怀里的少年弄得晕乎乎的,趁人沉溺于余韵,他将少年的腿分开……
或许久了没做和心里实在膈应,鄢鱼一时没掌控好自己,忍不住身体僵硬和躲避,双腿夹住了对方的手,等他冷静下来,只觉尴尬。
鄢鱼尽力挽救局面。他装作十分紧张害怕,揪住霸主胸前的布料,紧闭双眼。
晏怀安把少年的反应看在眼里,猛地伸手掐住少年的下巴,轻轻道:“鱼儿,睁开眼看着我。”
鄢鱼赶紧佯装颤抖,过了会儿睁眼,怯怯地望着晏怀安。
“我是你义父,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为何怕我?”晏怀安放柔声音,既是在安抚,又是在引诱。
少年摇摇头,半晌才弱弱地道:“爹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过去的记忆还有残留?晏怀安皱眉,若是那般,事情便有些棘手。
鄢鱼也回神自己可能给自己挖了坑,心思电转,硬生生逼出一些眼泪,哭兮兮道:“爹爹,你戳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