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功夫卓绝的暗卫包围湖中的俩人,鬼医回神,同晏怀安对上视线,他道:“你还是找来了,不过,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你别想带走人。”
距离近了,晏怀安扫了一眼鄢鱼,笑道:“看来小鱼情动了,春澜,你帮不了他,不如把他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
华春澜根本不信对方的鬼话,寻思如何脱身时,鄢鱼有了神智,他倚着身边人,同霸主四目相对,然后扫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地暗卫……
鄢鱼心中有了决定。他将老金送来他保命的子母蛊从系统中调出,之后出所有人意料地一把拉下华春澜的脖子,把嘴凑上去,吻了个正好!
鬼医惊得瞪大眼,满脸愕然,不知该作何反应,鄢鱼乘此机会,撬开对方的齿关,将母蛊渡过去,自己则用了子蛊。
晏怀安乍然见这一幕,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拳,周身冷气狂飙,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同少年欢爱数场,似乎没得到过一次少年主动献吻,他自己也不曾好好亲吻过少年……有些事他没做并不代表他不需要,给别人他就能允许。
鄢鱼做完那番动作,便强撑着刷地一声抽出剑,拉过鬼医的手臂,在上面轻轻一拉,鲜血泛出来时,他lu 起袖子,只见他手臂上同样位置,赫然有一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伤口!
华春澜猛地大叫:“小鱼,你——”
鄢鱼按住身边人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镇定地对霸主道:“看到了吧,你伤他杀他,我都会跟着遭殃,到时候我们谁也得不到好,王爷,你看这样可好,我跟你回去,你让鬼医走,以后你别找他晦气,我老老实实在你身边服侍……”
华春澜一把拉住少年,想要截断那些令他着急的话,后者一把捂住他的嘴,飞快道:“这笔买卖大家都挺划算,王爷觉得可好?”
说完,他看向华春澜,眼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个蠢货跟我缠着是要大家一起遭罪吗?
啪啪——
拍掌的脆响突兀地响起,鄢鱼扭头看去,就见霸主慢条斯理地鼓掌,并令人毛骨悚然地微笑道:“好一个情深意重,真是感天动地!不枉我当初把鱼儿的终生托付给你。我作为长辈,今儿想把鱼儿接回王府住上一些时日,春澜,你可不要舍不得,毕竟彼此有心意存在,天涯也是咫尺……”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直气得鬼医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他几乎咬碎银牙,正犹豫,鄢鱼一把将他推出去,怒道:“你倒是滚啊——”
麻蛋,他为这货老虎屁股都撩了好几把了,这人跟他磨磨唧唧地是要他白费苦心吗?
“小鱼……”华春澜喃喃道。
鄢鱼干脆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霸主,鬼医眼睁睁看着过去,想要出手抢人,双方武力悬殊,他实在不是敌手,可要狠心离开再图来日,他的脚又挪不动……
到最后,晏怀安也不下令攻击,他当着华春澜的面,一把将少年拉入怀中,先用手指搓了搓那唇,垂首与他抵着额头,温柔缱绻地道:“鱼儿,我抓住你了,你本该是我的人,却拿命救他人,你说你这么善良,义父该怎么奖励你?”
鄢鱼死猪不怕开水烫,垂下眸子,掩住眸子里的情绪……看来,他要活命,只能委屈霸主体验一把死亡的滋味了!
想到此处,他更加冷静,听到霸主森冷的问话,就似笑非笑道:“赏我一只大茄子?正好我需要,就不谢了。”
第19章
***
想到此处,他更加冷静,听到霸主森冷的回答,就似笑非笑道:“赏我一只大茄子?正好我需要,就不谢了。”
晏怀安听不懂‘大茄子’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从少年面上看到清晰的挑衅。那不畏他的姿态,教他轻轻勾唇一笑,在少年耳畔似情人呢喃般道:“若鱼儿能一直这么有骨气……”
言未尽,意已道出。
鄢鱼知道自己肯定会屈服,可这会儿该装的样子都要装,否则他温温顺顺,反而容易引来霸主更多的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这节骨眼儿能降低难度一分是一分,毕竟他已经很倒霉了。
最后,晏怀安当真抓到鄢鱼就走,没半点儿拖泥带水,好似把鬼医给忘了。
华春澜眼见他的小鱼羊入虎口,而自己无能为力,痛苦又自责地跪倒在水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仇人的名字:“晏怀安……”
甭管自己被鬼医如何痛恨,晏怀安根本不在乎。夏季日头毒烈,他没回京城,仍然按照之前的计划去避暑山庄。
两人乘坐一辆四马拉的大车赶路。车内极宽敞,一应用具齐备,晏怀安斜卧在一张软榻上,他对面角落里是微微颤抖呼吸粗重的鄢鱼。
自把人抓回来,晏怀安没有动少年半根毫毛,就让他硬生生熬着,这些天,甚至还饶有趣味地欣赏了一路少年情动后又不得不忍耐的痛苦模样。
鄢鱼憋得想先扑上去把霸主就地正|法。可他考虑自己的计划,只能把所有难受忍下。
这天车窗外蝉鸣阵阵,毒日炙烤得万物都心浮气躁。鄢鱼脸颊潮红,浑身无力,脑子昏昏沉沉,蜷缩成一团,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此时晏怀安终于发话了。他问:“想要吗?”
少年半睁着眼,闻言面上现出犹豫挣扎,最后似乎是怕极了身体的失控,只能屈辱地点头,眼角红红的,似有泪要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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