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手腕上,一只手捏在了手掌处,只听他又说道,
“脱臼了。”
“啥?”
咔哒!
“嗷!!!!!”
薛子阳正纳闷儿什么‘咔哒’声儿了,就只觉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手腕上传来,因为实在太过疼痛了所以他非常非常没有面子的一屁股蹦了起来,然后又忘了这是在车里,咔哒声儿刚过他嚎了一声刚过,然后就梆的一声巨响脑袋撞在了车顶上。
……
不是薛子阳不想再嚎一声,而是因为他想嚎的同时,发现自己一脑子被撞昏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后的事情了,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太阳照得热的不行又刺眼,空气也胶着黏糊着,薛子阳是活活被热醒的,还没睁眼就觉得自己脑袋昏的那叫一个晕眩,手也痛的不行,想睁眼瞧瞧吧太阳照得他眼皮都要焦了,浑身上下真是动哪儿哪疼的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拼了老命睁开了眼睛吧,才发现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嘶……”
左手刚撑在坐垫上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赶紧抱着拿起来看看,只见手拐子处肿成了一个小笼包,红的发亮!不过手掌倒是有知觉了能够自由的动作,虽然每动一下总牵的筋疼,他又伸手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好家伙!这儿也有一个小笼包!
那疯子呢?妈的!疯子!
不过不容他多去想,车里实在太热了,空调也不知什么时候关了整个车都熄火了,薛子阳伸手去扳车门把,刚打开来就扑面而来一股虽然闷热但此刻也算是凉爽的风,他闭眼狠狠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嚯!”
薛子阳右脚才迈出车门呢,就一眼瞧见坐在三四米开外草地上的那疯子,吓得差点没尿出来!操你妈的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一绑架犯呢!!
郑强听见响动,侧脸看了过来,见人醒了,举着手上的白酒瓶晃了晃,沉声道,
“过来,陪我喝酒。”
妈的老子又不是陪酒小弟!
薛子阳冷冷看他一眼,下了车淡定的看了看四周,可惜只看了下就又不淡定了,瞪大了眼睛再次环顾四周,跳脚,
“靠他妈的这是哪儿啊!!”
赶紧掏出手机来查看地图,不看不打紧,一看他的心都沉下去了,他们现在居然在大邑!!!!大邑!!!!尼玛……他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原野和农田以及零星坐落的农家小院,然后回头看看身后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羊肠小径水泥路,最后低头摸摸自己的口袋,很是伤心欲绝的发现,自己没带钱包。
从这儿一路走回去的话,要多久呢?
啊摔走你妹啊走!
“你!没错就是你!你他妈的个疯子脑子有病吧老子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他妈的作贱自己别拉着我啊!先他妈的把我的手弄端了现在又他妈带着我到这儿来你他妈的倒还喝起酒来了!!”
薛子阳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什么霉啊遇上这个件疯子做的事儿来,指着正一口一口喝酒的男人就各种“他妈的”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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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开始准备回家了,薛子阳却只能捧着自己的手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不停的用眼睛去看另一边的那个疯子,整整的一瓶白酒已经被解决掉了,那个疯子却还很清醒的样子,一张脸鹰鹫着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只死死的盯着前面,也不知道是看着了个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看着如此入神,他仰头就着空瓶子又喝了一口,见没有什么酒液了,便一把摔在一边,伸手往还没开封的第二瓶摸去。
薛子阳皱眉,这人是要喝死自己不成?那可不行啊!这儿就我们俩,一会儿你要是喝死了警察伯伯来了看你死的硬邦邦的我这儿蹲着倍儿清醒,那还不得抓了我去鞭笞个十天十夜的严刑逼供啊!到时候怕是我再贞烈也抵不住天朝十大酷刑啊!再说了……就算警察伯伯知道我是无辜的,可万一一篇新闻或是一条微博“壮汉醉死路边,友人见死不救”,那我岂不是要被社会舆论给唾弃而死?最最主要的是,我家大少爷要是问起来,我可咋办?
想罢这些,薛子阳赶紧壮着胆儿挪过去,好心提醒道,
“喂,你别喝了,一会儿酒精中毒可咋办?就算你酒量好,可要是酒精肝了咋办?喂你别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啊!”
郑强冷冷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去没停,又撕了白酒的包装盒把酒给拎了出来,然后放嘴边一咬,那酒盖子就啪的一声被吐到了草地上。
薛子阳看他对着酒瓶口就大大的灌了一口,有点着急了,这人要真这么把两瓶白酒都给解决了,还真得酒精中毒了不可,于是立马张嘴嚷嚷起来,
“啊啊啊!你不是要和我说说我家大少爷么!来来来说啊说啊!”
郑强放在嘴边的酒瓶子一滞,果真停了下来搁在腿边,然后黑的有些慎人的眼睛转过来盯着薛子阳,就跟看一只正在被剥皮的兔子一般带着冰冷的寒意,他动了动嘴巴,声音沙哑而又沉重,
“那你说说。”
薛子阳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好歹搭理自己,虽然感性情感上他恨不得这疯子喝死算了,可理性又告诉他好歹是条人命呢他爹妈把他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嘴上附和着,
“你想听什么啊?我家大少爷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
郑强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