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看着他示意我跟着一起走,那个意思大概就是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和我说话,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这个人对人礼貌,客气,带着些疏离感,跟小刘估计相差不了几岁,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我对这种人一般也都保持着距离,如果他要找我单独说什么的话——应该会引起我的兴趣才对。
“吴先生,这位病人是姓张?”
“对,不过刷的是我的卡,所以病历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这应该不要紧吧?”我朝他点头,轻笑了笑。
“这些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这位张先生的伤,是怎么来的?”
“恕我直言,李医生,对于这些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具体的情况,我想等他精神状态稍微好一些再问他。”我稍微敷衍了一下答案,反正我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我心里大概清楚闷油瓶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已。
“是我多问了……”
我注意到他的神情里莫名有些失望,却又有些疑惑,心里感觉很不对劲,给我的感觉就像他现在是想通过我的话去打听些东西。
但是他想知道什么呢?会是……那些人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小李的表情微有些尴尬,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心里对这件事有很强的求知yù_wàng,不过还是忍住了,接下来两个人就闲聊了一会儿,我顺便跟他去拿了药,等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却看到病房里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我拎着一袋子的药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猛地骂了句艹,把东西直接扔在床上,反身出门去找人。
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一不留神就敢玩儿失踪,他妈的关键是这个人还病着,要失踪你也给老子等病好了行不行!
“请问一下,”我一口气跑到门诊部的服务台,气还没喘匀就急忙跟里面的人比划了,“有……没有看到一个个子……呼跟我差不多高,穿着白运动衫蓝色牛仔裤,头发有点长的男人从大门走出去?”
服务台里面的估计是对小情侣,两个人正捧着一个手机看视频看得起劲,冷不防被我这么一打断有些不耐烦,但是估计也是秉持着工资不要被扣的心情,那个男的还是安慰了一下女孩子站起身,刚想开口结果眼睛就瞥到柜台里的电脑屏幕上“咦”了一声。
“这位先生,那个……医院二楼右边走廊有个人……应该就是先生要找的人。”
这个男孩子说话忽然吞吞吐吐,我皱了皱眉听到他说的话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丢下一句“谢谢”就迅速往二楼赶。
该不会是这个闷油瓶子惹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会吧,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就不食人间烟火,有时候让我甚至觉得这家伙在地上是个九级生活残障,但用心想想就知道压根就是瞎扯,如果这家伙真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又是怎么过来的?
照此类推,除去失忆以外,闷油瓶一定是懂与人打交道的,而且他看人很有可能还意外地厉害。
就凭从前在地下我亲眼看到的,谁在他面前耍花招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