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也知道自己没抗议的能力,听话的往卧室走,身后跟上个小太监,替他推开门,掀开隔帘,在他进去前低低嘱咐一句,“请公子待会上龙榻时从绣金龙那头钻进去,被子不可盖过脚踝处。”
这是什么规矩?他膛目结舌的扭过脑袋来,身后的帘子已被放下,哪还见得着人影。他只觉的自己整个人都木化了,僵硬的很。
入夜洗漱后,他本就没有穿多复杂的衣服,只内里穿一件长袍,外套件大衣,现下脱去大衣,就一件真丝内衣和衣睡倒也舒服。
汪硕进来时没带人,白魄听到木门被合上的声音,就见汪硕伸手掀开帘子走过来,他端坐在被子上,盯着他。
汪硕显然没想到,人还好好的坐着看他,饶是他心理素质好面上表情不显也还是明显怔愣了下。
“你这是做什么?”男人脱去龙袍和素衣,除去龙冕,散发落到肩膀处,只贴身穿着件黑丝xiè_yī。加上近几年来身高就跟拔的一样。身型高大的白魄拍马莫及,他这样缓步走过来,还真带给他些心理压力。
汪硕不用变音手段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温润,不管说什么话,都让人觉出丝温和来。
可他心中那股子邪火还在肆虐,口气故意甜腻起来,“皇上,您看要小人往哪头钻的好啊!”
汪硕被他这语气弄的一头雾水,见他神情古怪,也懒的多猜,走至床前一把扯起绒被罩了白魄一头,“好好的抽什么疯!你要钻哪里去!”
看汪硕表情里居然有嫌弃,白魄差点没炸毛,这男人现在还敢用这表情打量他,真是……他再吸口气,从头上扯下被子,拉到膝盖处假笑,“您看我是盖到这里?”他往上拉了下,“还是盖到这里合适?”说话的时候手又往下拉了拉。
汪硕一身疲惫,压根没心思看他献宝,见他这作态还真有些不舒服,刚来就弄个什么“望霄楼”膈应他,自己都不计较了,现下是连脸色都不会看了,他哪还有心思跟他折腾。
但这人自己能怎么办,凶不成,打不成,而且看白魄嘟着嘴生气,虽不知缘由还是让他心软。
他刚想问,眼神不小心瞥到白魄死抓着被子的手上,脑子一瞬想到什么,恍然,而后又有些哭笑不得。“那些规矩你不必守,听听也就过了,我今天真的很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行吗。”
“我有不让你睡吗。”受不了汪硕那副忍耐的样子,他把被子甩出去,自己就势往里一滚,侧身躺直了就不吭气。
汪硕无奈,走上前拎起被子,平铺开来,罩了一半到白魄身上,随后自己也掀开被子跟着躺了进来。
时隔差不多半年,两人再次同床共枕,白魄心中万分复杂,汪硕却好似再自然不过,伸臂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到他头顶,呼吸逐渐绵长。
他睁着眼睛,没有挣扎,汪硕面对面的跟他躺着,他能感觉到对方胸膛上散发的温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心安。
不自觉的把脸贴到汪硕胸膛上去,蹭了蹭,位置不错,他跟着合上眼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_
☆、217章:御宫飞燕
217章:御宫飞燕
登霄山:
山腰处,兰亭,被从水牢中放出也有不少时日,书约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多日的补药吃下来,嘴中却始终弥漫着股苦味。
本想打打牙祭,吃点鲜肉,他手底下的亲卫却看的紧,尤其是他贴身的亲卫队长这几日只要闻见肉味,便是连规矩都不讲的冲进来。
无奈只能找个亭子坐着,空吃点干果,只也还没坐多久,这次一起受罪的执规长老云羽就轻晃晃的来了,看见他点头示意个,在他身旁落座下来,抓过把干果塞进嘴里去。
书约瞥他一眼,魅惑笑笑,姿态慵懒的趴伏到石桌上去。
绯红色纱织衣服偶尔随风飘晃两下,露出衣服下他娇好的身姿。
两人无有对话,只余亭外山间鸟鸣风声,云羽不知从哪掏出壶酒来一口口抿着,书约闻着香味,口水都快下来了,眼巴巴瞅着。
云羽看的好笑,问了句:“你身子好了?”
书约没说话,头点的跟柳树枝似的。
云羽没吃他那套,快速站起身子,也没见走动,人就到了书约面前,一手快速伸出轻擦过他手腕,轻笑出声来:“哪好了?不过……喝一点还是无妨的。”
再左右看一眼四周,没察觉出有宗主手底下的青玄卫,这才把酒壶抛向书约。
书约刚喝一口,远处又有冰凉声音响起,“挺惬意!”
两个长老一同紧张看去,却见是这次同受苦难的执亡长老。
彼此对视一勾嘴角,书约把瞬间藏起的酒壶拿出,继续咕噜噜喝着。沧良到了亭子也不管别的,只淡淡道:“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大周二皇子册封了个男妃。”
翘起的唇角垮下,云羽移转视线到山间。
书约皱眉,有些隐忧的摇摇脑袋。
沧良孤冷的性子却对这件事情表现的很有些兴趣,轻飘飘的又来了句:“天宗收到消息的时候笑了。”
云羽和书约果然同时侧目。
沧良继续道:“天宗多少年没有语气词了?”
两人又一同沉默。
云羽沉默会,伸手抓过桌上干果,没有吃,抛到空中又接住,像是思索了什么,又扭转脑袋看向书约。
“我和沧良只在圣战之时匆忙于小魄见过一面,倒是你,停留大周时日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