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挪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只是身体依然十分的僵硬,花了好久我才能够撑开手臂,我想是一个偏袒一样的靠肘关节爬了起来,我一边爬一边叫着白翌和六子的名字,但是周围并没有声音来回答我。当我起身站直之后,我才感觉到这里的布局我很熟悉,当我看到那古怪的石台之后,我意识到我居然回到了当初梦境里的那个墓室,而在墓室里面依然空空如也。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背后一麻,连忙回头一看,而在身后不知何时居然有一只人头滚了过来,它一路滚到我脚边才停了下来。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头下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当我想要吸气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呼吸,我警惕的盯着人头往后退,突然那个头颅像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眼珠子开始三百六十度的转动,就像是两个互相碰撞的弹珠一样,这个时侯我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有点像过去烧香拜佛的时候那种蜡油的香味,我不由得倒退,退了几步,感觉自己的脚后跟碰到了什么东西。我蓦然的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带着古怪面具的人盘坐在地上,而他正与那只头颅面面相觑。
我吓了一大跳,以为又是什么古怪的阵法,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那里才是出口,我心里暗骂道:“不是真的灵魂出窍,我这次真的死成了?这里是鬼门关?”
那个突然头颅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来的好点,不像过去那些遇到的死灵一样,不是发出鸡叫,就是声音像是在锯木头。他温和的说道:“把我的头,放倒那面具里去。”
我心中大惊,前面那些古怪的鬼魂的语言我没一句听的懂的,现在我死了,到什么都明白了?我也吃不准里面的门道,心虚的指了指自己,但是那头颅依然翻动着眼珠子,我又退后了一些,发现这个人头并没有办法伤害到我,心想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逃出去再说,这里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于是二话不说就想要外面冲了出去,好歹有一个投胎从新做人的机会。我跑了没多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型的洞口,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爬了进去,期待外面就是出口。但是爬了很久里面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又往里面爬了一数米,突然有一种手抓住了我的脑袋,就像是在地里摘西瓜一样的往外拔,我连忙用手护住脖子,但是那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的牢牢掐住我的脖子,我用尽吃奶的体力,把他的手搬开,然后连滚带爬的退了回来。我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冥室里,我一回头发现那个脑袋和那怪人还在那里,他们一直都保持着一种抗拒和压迫的距离感,而那个脑袋依然重复了前面的话,口气一点也没有变化。
我拽着自己的脖子,发现手上都是水,前面那双手是从水里抓住我的。而它的手上居然还有牛角一直带着的绿松石佛珠。牛角应该也成了咒魂之一,那么外面估计还有更多咒魂。根本出不去,只有退回去。我无奈的抿着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个头颅,至少它除了诡异一点并没有动手害我。倒是那全套黑衣的盘坐之人,让我万分的忌惮。虽然说头颅没有办法威胁到我,但是要我捧起一个怪人的脑袋,实在有些抗拒,更何况这个脑袋居然还会自己说话。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哆嗦的向他伸出了手,我感觉有一种一定要那么做的冲动,否则我会后悔。我拿起了那头颅,发现果然人的脑袋真的很重,我颤抖的捧着人头向那个怪人走去,此时人头开始大量的溢出水来,这水闻起来有一股土腥气。我皱着鼻子走了过去,当我走到了打坐的人身边,然后哆嗦的揭开了他的面具,在面具之后果然没有脑袋。我把头放在了那盘坐着的人身上,随即那跳动的眼珠便不再跳动,而是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吓的连忙往后退,心想他该不会是要过河拆桥。想要现在动手干掉我吧。但是那个人依然保持着盘坐着的姿势,他缓缓的开口道:“你也是为了河图而来?”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为了躲开八苦鬼咒才来河伯殿的。”
他又伸手向我招了招,我小心万分的朝他又移进了一些,不过依然保持着距离,他还是招了招手,我这次干脆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让我蹲了下来用一只手摸在我的天灵盖上说:“你有我的血统,虽然很遥远。所以才会最后来到这里。与其说你是被鬼咒吸引而来,还不如说是被这里的血缘牵引而来。”
我低着头,心里有想到奶奶的话,我抬头看着这个人,他面无表情的像是一个死人,他的嘴唇非常的苍白。而他的眼睛的确也有着微绿的光泽。我说道:“你就是大禹治水那九个人中那个站在他最身边的那个人吧。”到了这个时候,很多的内容我都可以靠自己的猜测猜到一些,只要被证实而已。
果然,他听到大禹的名字之时,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而我心中的谜又被验证了一部分。此时我发现这个表情和第八件鬼器的那只面具上的样子非常的相似。似哭非哭,似怒非怒的。他说道:“是,我名川后,是当年大禹治水献出河图的那个祭祀,他不了解黄河的潮汐记载,而我的族人则是世世代代记录河川潮汐的一族,所以我们所有的族民都是按照潮汐来生活,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