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青年如何挣扎,他仍是被村民们押送到了山顶上。

狂风肆虐的山顶上,白袍男人站在青年面前。他的手指在青年剥落了衣裳的身体上滑动,不多时就在青年赤-裸的身躯上勾勒出赤色的咒文。随着白袍男人念诵咒语的声音,赤色的咒文如蛇一般在青年的身体上扭动,而后猛地钻入青年的身体里。

片刻之后,赤色的咒文从青年的右眼钻出,鲜血淋漓。

白袍男人志得意满地笑了:“剥夺你的真名,从今日起,我说你是安哥拉·曼纽,你就是安哥拉·曼纽!”

画面破碎,再出现后是同样的山顶,只是,那时候的青年不仅失去了右眼,他的双手和双腿都被斩断,身上满身刑讯的痕迹,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他气若游丝地垂着头,但村民们却没有停下对他的审讯。

他们高声斥责了“安哥拉·曼纽”的罪行,以着自己对“安哥拉·曼纽”的残酷来彰显着自己绝对的善。

宇智波炑叶看着这样的画面,几乎要被村民们的愚蠢与恶毒气笑了。

日复一日的折磨,青年死去,但亡灵却被禁锢在山顶,久久无法解放。

然而有一天,一个声音问他,是否愿意与祂签订契约,来到英灵座。

失去了真名的亡灵答应了。

但英灵座上的生活却跟在山顶时没有什么区别,只他一个,孤独的被禁锢者。

画面破碎,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召唤出了职介为复仇者的英灵。

那是第三次圣杯战争。

战败了的英灵在圣杯中失去了自己的模样和人格,但作为被村民寄托了恶之祈愿的英灵却在进入圣杯的那一刻,变成了真正的此世之恶。

圣杯回应了他身上村民以及世人对他加诸的恶之祈愿。

宇智波炑叶还以为那个杯子从一开始就是那么脏兮兮的,原来是这个被冠以安哥拉·曼纽的英灵给污染了。难怪他觉得那些黑泥脏到无法忍受,原来那竟是整个世界人类心底衍生出来的恶!

宇智波炑叶眨了一下眼睛,他低头看向和室里抱住他小腿不撒手,泫然欲泣的小男孩。

安哥拉·曼纽?

不,那是被强行冠在他身上的恶神之名。他的真名,早在被当做祭品的时候就被那个白袍男人以咒术剥夺。

宇智波炑叶忽然能够理解这个小家伙心心念念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名字的心情了。

名字是最短的咒。

可是……

宇智波炑叶抹了一把脸,善良地劝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再想想的,要不,你自己想一个名字,就当是我给你取的?”

男孩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宇智波炑叶的说辞像极了推诿。

宇智波炑叶内心崩溃,他求助地看向迪卢木多,挣扎地道:“迪卢木多,快,帮我想个名字。”

迪卢木多:“啊?”

英灵有些懵,旋即他就看到那个非人的男孩哭唧唧地转过头,泪眼汪汪地看向他。跟年幼时宇智波炑叶像足了五分的脸蛋还有这水汪汪的黑眼珠,迪卢木多的内心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昨晚的梦里,小炑叶大人是干打雷不下雨,而眼前这个小家伙则哭得闷不作响。不过,单冲这张脸挂上泪珠的冲击,迪卢木多就有些承受不住。

系统猫默默地用将脸埋在爪子里,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本尼特’怎么样?”被赶鸭子上架的迪卢木多连忙道:“be,意为受祝福的人。”

“好好好,本尼特,就本尼特了。”宇智波炑叶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认真地道:“比小黑好听。”

“本……尼特?”男孩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受祝福的人?”

“对对对,受祝福的人。”宇智波炑叶抬手按在男孩的发顶,神情严肃地道:“祝福你,本尼特。”

“我也有了祝福……”安哥拉·曼纽,或者现在应该称作本尼特,他抽了抽鼻子,眼泪汪汪。

正巧作为近侍的三日月宗近过来询问今日的安排,他估摸着时间,慢悠悠地走到和室旁,还没等出声,纸拉门霍地被拉开,旋即一个小娃娃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三日月·老爷爷·宗近:“???”

三日月宗近低头瞅了瞅塞进他怀里的小家伙,片刻后,他蓦地瞪大了如新月初升的眼眸,喃喃道:“新的刀剑付丧神?竟然比短刀还小?”

“本尼特!”本丸新增苦无付丧神本尼特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声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本尼特,请多多指教!”

“哦,真是乖巧的孩子。”三日月宗近笑眯眯,“我是三日月宗近,请多多指教,本尼塔。”

“是本尼特!”本尼特瞪大眼睛,认真地纠正道。

“好好,是本尼特。”

宇智波炑叶长长舒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道:“三日月,交给你了。”

“遵命,主公大人。”三日月宗近毫无异议地接下了任务,他看了一眼男孩腰上别着的破烂苦无,结合一下主公忍者兼y-in阳师的身份,苦无付丧神,本丸头一份了。

“对了,通知神社里的付丧神和乱藤四郎过来厨房这边。时之政府的人会在一个小时后过来本丸,我需要将他们转移起来。”

“是的,主公大人。”

将烫手的山芋塞给了三日月宗近,宇智波炑叶松了口气,结果他一转身就看到迪卢木多有些出神地看着三日月宗近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迪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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