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想到,圣杯会给远坂时臣开个后门。

然而,他们这一看,却发现远坂时臣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他站立的动作很僵硬,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但他的眼睛却用力地睁着,蓝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的情绪。

不过眨眼间,整个教堂就被黑泥所侵蚀,碎片脱落,露出黑日高悬的天空。

无论是黑日还是蔓延在周围的黑泥,都给了他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

“这究竟……”远坂时臣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喃喃道:“究竟怎么回事?!”

忽然,一条白皙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肩膀。

阿尔托利亚惊讶地看向远坂时臣的身后,脱口道:“爱丽丝菲尔!”旋即,阿尔托利亚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因为爱丽丝菲尔的笑容不会如此瘆人。

女人,或者应该说是用着爱丽丝菲尔外表的安哥拉·曼纽看都不看阿尔托利亚一眼,只笑盈盈地看向远坂时臣。

安哥拉·曼纽,一个被咒术剥夺了真名的普通人,被渴望折磨罪恶来凸显自己善的村民们冠上了恶神安哥拉·曼纽之名。他们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让他尝到人类所能够感觉到的所有痛苦之后死去。

他理所应当地怨恨着那些村民,怨恨着世界的不公。他的亡灵无法安息,他的怨恨无法消弭。就是这样的他却被世界的意识当做了反英雄得以栖息在英灵座之上,因为在世界意识看来,他的存在即为恶,而就是这份恶,成就了世间的善。

何其可笑!

六十多年前,第三次圣杯战争中,他作为独立于七大职介之外的avenger被召唤出来,但在第四天就败北了。

只可惜,那一届的御主和从者都没有想到的是,作为因人类扭曲愿望所创造出来的英灵,在他被吸收进圣杯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许下了愿望。

因为他的恶,就是人类所期望的,不是吗?

前三次的圣杯战争并没有完全失败,最起码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圣杯之中充盈的无色之力就完成了人类的愿望,赋予了他与此世之恶相匹配的力量。

纵是传说中的神明也难逃人心生出的恶所污染,更何况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圣杯。

所以啊,圣杯之中,流淌着的早已不是清澈的无色之力,而是充满了人心无穷无尽恶念的此世之恶。

而他虽然失去了外表,但因为真名被咒术剥夺而在圣杯中保留了自己的人格,最终反客为主,主宰了圣杯的意识。

他当然很乐意满足那些贪婪人类的愿望,只是,他对愿望的实现方式,大概跟他们想象得有些不太一样。不过,本质都是一致的。

远坂时臣动弹不得,但他的声音因为过于震惊而变得尖利起来,他几乎是咆哮着喊道:“我的愿望根本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安哥拉·曼纽感觉着身体充盈着的力量,那种踏踏实实有着身体的感觉。虽然这是一具女人的躯体,但无所谓,有身体就行。他歪着头,狡猾地道:“所谓的根源之涡,不就是一切初始之因吗?世界的起源,难道不是混沌?我啊,将这个世界归于混沌,只要你走出去,不就是抵达至根源之涡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远坂时臣要疯了,圣杯这是什么鬼!让世界重归混沌,不就是毁灭这个世界吗!他一生所求是探索根源,不是毁灭世界!

教堂里的英灵们迅速达成了合作,他们呈包围状围住了远坂时臣和安哥拉·曼纽。迪卢木多厉声道:“不管你在干什么,立刻停下来!”

安哥拉·曼纽睨了迪卢木多一眼,他知道这个英灵。在大圣杯再一次召唤了英灵下界之后,原本守在圣杯里无所事事的他忽然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境里,他看到了另一番模样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这个英灵被自己的御主命令自杀,死前还发下了诅咒呢。

他得说,他喜欢迪卢木多·奥迪那发自内心怨恨并发出诅咒的模样,他喜欢这样的破碎。

圣杯战争的第五天,梦醒了,虽然这次的圣杯战争进程却跟梦境里的不同,但他却发现,从某种角度上禁锢了他的圣杯被开了一个小口,仿佛是专门留给他的通道。

不管这是谁做的,安哥拉·曼纽很愉悦地暂时离开了圣杯,决定加快圣杯的进程。

比如,亲自出手干掉caer。

小圣杯太废物了,五天了,才吸收了一个英灵。

安哥拉·曼纽才不管远坂时臣内心的崩溃,他只亲昵地用唇角蹭了一下他的耳廓,然后轻语道:“看好了,你要的根源。”

远坂时臣的眼瞳猛地收缩。

下一刻,无数黑泥自那轮黑色的太阳喷涌而出,就如同失去水坝阻拦的洪水,咆哮着奔向了下方的冬木市。

“不要啊啊啊啊!!!”

倾倒下来的黑泥瞬间吞没了整个教堂,然后奔腾着向冬木市的市区涌去。

“真美啊。”安哥拉·曼纽叹息道,忽然,他的神情一变。

惊讶的表情就凝固在了安哥拉·曼纽的脸上,连同周围突袭过来试图斩杀他的英灵,远坂时臣脸上痛苦内疚的表情,还有向着周围奔涌而出的黑泥,一切都停滞住了。

时间,停住了。

天空中涌动着的黑色被撕裂,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个为了archer可以放弃计划的宇智波少年#

宇智波炑叶:呔!受死吧!!

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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