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7楼,由于7楼的比较大的展厅,他们说的话我也可以听到。
“今天是展厅的日子,人可能多一点,你关上门,这一天我也不能看着你了,好好的默画,默画完记得在临摹,还有明天正式教你色彩,有时间看一些色彩书,中饭自己凑合着。”快速的说完这些话,并给我撂下一张百元大钞急速的走了。
看着他穿着拖鞋,焦急的跑向人群去。
我慢慢的关上门,听着乱乱的人闹声充满这个好久都没有人气的展厅,感到浑身的不适。也没有了画画的念头,人少还可以画进去反而人多却没有了画画的冲动。望着画到一半的画,刚刚上好的大调子,顿时也没有了画完它的感觉。
悄悄的开开门,透过门缝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大厅里沉睡了很久的作品,而我的门前放着一张塑料的牌照上面写着:“正在维修。”苦笑的摇摇头,由邵的苦心我并没有领悟,而是慢慢的打开门看着这一个个的人群手拿照相机,拍照留念,或是对着一张张经典的作品叹为观止。或拉着由邵让他讲解着一幅幅画的含义。
绅士扶着淑女,帅哥陪着靓女。仿佛这人世间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身体靠着墙壁看着画廊的一切,好像那时他刚带我到这里一样,那样熟悉的感觉,那样留恋。
走到人群中体验好久没有的感觉,看着这一张张的画,仿佛在诉说这什么?也仿佛在向人们传递着什么?看着由邵给一些拿着照相机的人群仔细的讲解,那样熟悉的动作,可是我却没有像那时一样“熟悉”的骂着他“傻了吧唧”。
不知不觉,当人们散去。橘色的日光还留有一丝微弱的光芒时,由邵大汗淋漓的蹲下用手擦着汗水,他不知不觉的站了一天了!
“给!”我低着头递给他给我买的那块毛巾。
“呵呵!“他接住我的毛巾,粗大的手在脸上用力的涂抹着。
“没有画画?”他擦完后站起来对我说道。
我笑而不答,点了点头。
“就知道,今天你不会安静的画画的,只可惜我只有分配7楼的权利。”说完有些忏悔的摇摇头。
“没事的,我晚上少睡点。”
“行!你先画着,我去楼下给你买饭。”说着出去。看着宽阔的身影从我视线中慢慢的离去。我叹了口气,走到画室,拿起笔头继续早上还未画完的作业
“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在。”晚上,他拿起便当递给我说道。
“为什么?”我打开饭盒胡乱的咬了口说道。
“领导让我出差。”
“去哪?”
“西安”
“呵呵,是吗?”我停下了吃饭,脸上有点失落。
“说是那边来货了去拿几批画稿和一些名人作品,拿来展览。”
“哦”我低下头吃起饭来。
“不高兴?”他看着我
“没有了。”努力的挤出点笑容,地下头吃着东西。
晚上,画完画用力的锤了锤发酸的后背站起来伸着懒腰。看到由邵在粗心的准备着出差的东西。那时已经晚上12点了,我走到他跟前没有说什么加入到他的行列。
“怎么?画完了?”他把一件衣服胡乱的放在行李箱中说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给他一直整理东西。
他看到我那样便摇着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把剃须刀放在他手中
“你生气的样子。”他握着剃须刀
“我生什么气?”紧紧的看着他。
“呵呵,好吧!我自作多情。”
“那我可真生气了。”说着与他笑了起来。
“你出个差怎么拿个垃圾桶?”
说着把折叠垃圾桶从他很是拥挤的行李箱拿出来。
“随便带个了。”
“随便?”
说实话,与他在一起我感到轻松,可以与他畅所欲言,不拘小节。我讨厌强势的人,他不喜欢有势力的人,我喜欢吃淡味的,他喜欢喝茶。我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理想,他就扯起嗓子给我唱《海阔天空》。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感动半个月,以为是他原创的,差点跪地崇拜,大喊“偶像!”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傻笑。那时我像是和外界隔断一切,但是有他便可。
古人云:“情投意合!”可我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呵呵!”
早上起床,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他笨拙的起床声,也没有他粗粗的呼吸声。走下床看着他的床头整整齐齐的,床头柜上摆着他傻笑的照片,坐在床上像是留住点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即将要干什么?也没有洗冷水澡的哗哗水声。没有一切,我像是忽然断电机器,没有了动力。看着人去楼空的画廊,我像是很寂寞。他只不过是去一个星期,而我却像是失去什么东西一样,心生生的发疼。
大厅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据说画展3月一次,而我却不在乎。一个人找个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坐在阳光中享受仅有那么一点的温暖,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过,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画廊里传来一阵阵颤抖的歌声。唱着他曾经教过我不知歌名的歌,那时我并不知道叫什么?但却一直唱,一直唱。唱的我心里一阵发酸都不肯停。
在那一刻,我发誓他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老师。这是令我第一个敬佩的人,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师,也不是堪称世界第一,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