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子笑着摇摇头,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什么,始终盯着陆吾,陆吾后背都渗出了一层薄汗,终于听许灵子再次开口道:“他是什么来的?”
“什么?!”
陆吾浑身紧紧绷在一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大脑嗡嗡直转,让他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应对。
“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一次我疏忽了,那只像狗一样的兔子便是他吧?”许灵子说着往前走了一步,逼近陆吾,“我要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为何他身上魔气全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陆吾没有想到许灵子竟然如此聪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清清楚楚,但不管她猜的如何准确,自己也是不可以承认的。
“我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也听不懂师父究竟想要说什么?那兔子几日前便失踪了,我在天庭里到处找它,甚至还遇到了卫燎大将军,大将军很是和善,吩咐了几个天兵帮我一起找,但还是没能找到。虽然那兔子长得奇怪了一些,但到底是只兔子,这和有没有魔气又有什么关系?”
陆吾抬眼,坚定地对上许灵子巡视的目光,不让自己在目光之中落半点下风。
“陆吾,你是瞒不过我的,我知道你到这里来的目的,也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我这里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你要清楚,我刚才和你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在试探你,而是要你以诚相待。你除了以诚相待,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除非你想离开这里。”
许灵子直接用赶出天庭来威胁陆吾,陆吾果然犹豫,他盯着许灵子永远都不会有变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睛里面找到一些破绽,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三思之下——
陆吾谨慎回应:“一切便如师父所言。”
“很好,那我问你,为何他身上会魔气全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他来到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许灵子的问题几乎都是一针见血,让陆吾很难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
“师父关心他?”
顿了半天,陆吾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许灵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带着略微不满的语气开口:“陆吾,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是他,我是我,他并不会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又如何去得知?”陆吾见实在是没有办法避开了,便说出了这样一番的回答。
许灵子笑了一声,眼里闪出前所未有的打趣和嫉妒,陆吾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只听她继续往下说:“呵……你们在一处都这么久了,对彼此早就知根知底了吧?我理解你想要维护他的心情,但你真的不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模样来……”
许灵子这些话实在是让陆吾摸不着头脑,而她接下来的话却是让陆吾更摸不着头脑。
“还是说,你是在我面前炫耀?想出这种故作姿态的法子来刺激我?”
“师父,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刺激你干什么?我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陆吾当真是百口莫辩。
“就凭白爻爱你!就凭白爻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不惜跑到这天庭中!就凭白爻他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为魔的身份!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许灵子双眼猩红,恶狠狠地盯着陆吾,陆吾吃了一惊,原来这些时日相处时的尴尬气氛,竟然都化作了喜欢二字。
白爻竟然喜欢自己!
如果说白爻这样对自己的感情就是爱,那自己岂不是也爱着白爻?
陆吾默不作声,心中极为复杂,这毕竟是他头一回谈情说爱,又是与白爻这等不正经的男子,心中的纠结可想而知。
可是这世间,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哭,愿意为了另一个人笑,愿意为了另一个人交出一颗心?
可这样一来,陆吾觉得师兄似乎也爱着自己了?陆吾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理解。
他被许灵子允许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陆吾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里,发现白爻早就已经回来了,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的虚弱,可是早就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吐血了。
陆吾凑过去,凑得很近,凑到几乎脸贴脸,白爻一惊,往后仰着脖子看他:“你干什么?”
“师父说你爱我?”
“许灵子为什么和你说这些?莫非……她已经猜到我在这里了?”白爻抓.住重点坐了起来,陆吾闻言也恢复了正经,重重点头,“你说的没错,师父已经猜到了,我没有办法,便将实情全部托出,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陆吾又想到瞎了眼睛的郝善,语气便略微加重了一些:“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郝善下如此杀手,他平日里很是要强,如此待他,岂不是让他生不如死?他们一家到底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他的确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可他当年在花谷之时可没少欺侮你啊,这仇人如今就在我面前站着,我岂能不动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怕这一回,我是要将他剥皮抽筋,岂能让他如此潇洒就去了?”
白爻明明是在说全天下最残忍的事情,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的欢笑,仿佛是在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陆吾拿他没撤,觉得自己和他已然没有共同语言,转身就想走,却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