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我们就可以一起回中国。我爸说很想见见你。】
又过了很久,林景峰终于回了条消息:【知道了,我爱你。】
展行等了一会,打林景峰电话,林景峰关机了。
展行看了陆遥一眼,解释道:“应该睡觉了吧。”
陆遥:“现在不是中国时间早上九点么,睡个鬼呢。”
展行:“他很忙的。”
陆遥:“哥,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爱你啊。”
展行没话说了。
陆遥又道:“怎么爱理不理的……”
展行:“别说了!他性格就是这样的!你不了解他。”
陆遥撇嘴,展行眼眶红红的,陆遥不太会安慰人,但也是个古道热心肠,好歹是自己亲哥,怎么办呢?思来想去,最后勉勉强强憋出来一句:
“哥,别不高兴拉,二舅先让给你用着吧。”
展行:“……”
翌日
展行顶着俩黑眼圈,坐到餐桌旁,展扬在看报纸,陆少容在调鸳鸯。
展扬:“通知你媳妇了么?”
展行打了个呵欠:“他手机关机。”
陆遥说:“我跳个芭蕾舞给你看呗,别不高兴了嘛。”
展行:“谢谢你了,我自己会跳,你那肥鸭湖别拿出来丢人了。”
陆遥开始朝展行扔方糖,咻一下划了条弧线,打在展扬脸上。
展扬咆哮,震得杯盘叮当响:“你俩消停点行不!才刚回来一天又要闹吗!”
陆少容叫苦道:“别吼别吼,小贱吃什么?”
展行没趣地咂吧嘴:“随便,跟以前一样。”
佣人端上早餐,陆少容吃烟熏火腿拼蛋,展扬喝鱼片粥吃油条,陆遥普洱茶配烧卖、肠粉虾饺,展行吃热狗加一大罐番茄酱,朝香肠上拼命挤。
陆少容莞尔道:“陆遥小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小贱还跳街舞给她看呢。”
展行和陆遥各唔了一声,展扬看了儿女一眼,忽道:“谁家媳妇要伺候口味相差这么大的一家子人,也算倒霉了。”
陆遥:“哥才是人家媳妇吧,那个人瘦瘦的,的,沧桑多了呢。”
三秒后,陆少容和展扬同时喷了出来。
展行吃得满嘴番茄酱:“没有!我经常在上面!别听陆遥瞎说!”
展扬怀疑地看着儿子,陆少容哭笑不得道:“这叫什么话?有爱情在,当下面也没什么关系啊,反正都是男人。”
展扬:“陆爱妃,所以你就当下面的那个了,嗯哼?”
陆少容:“你想找死吗!!!”
展陆吃完各自去上班,家里剩下展行和放假的陆遥,展行吃完早饭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打电话,用手机打了用宅电打,宅电打完又用房间电话打,陆遥同情地看着哥哥走来走去,说:“别打了,爱情不能勉强,我们来玩电动吧。”
展行:“你知道个屁——!”
下午三点半,展陆都下班了,展行恹恹趴在沙发上,没半点精神。
陆少容看了一眼,没多问,在书房坐着,片刻后陆遥进来了。
陆少容:“你哥又怎么了?”
陆遥:“他打电话给哥夫……”
陆少容:“是嫂子才对吧。”
陆遥斩钉截铁:“我很确定是哥夫。”
陆少容:“哥夫就哥夫,别给展扬说,否则待会又喷火了。”
陆遥又说:“哥夫一直没回电话,关机不鸟他。”
陆少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难道分了?说不定也是好事,于是道:“你再去侦查侦查。”
陆遥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下午四点,展行在阳台上浇花,一只红色的小甲虫嗡嗡嗡,在丁香花盆旁边飞来飞去,飞到他面前。
展行伸手去抓,小甲虫飞开了。
甲虫停在蔷薇花的叶子上,收起翅膀,安静伏着。
“陆遥!拿捕虫网来!”展行马上转头喊道:“有新品种了!”
陆遥扛着一大套捕虫设备,砰一脚踹开门:“在哪在哪!”
“小心……换小一点的。”展行和陆遥做贼一样靠近那盆花,陆遥用小网一兜,虫子没有挣扎,被抓了过来。
陆遥:“死了吧,怎么都不跑的?”
展行:“没死,你看它的触角还动呢……疑,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陆遥:“这不是美洲的虫子啊,我去找图鉴看看?”
展行:“不对……这只我见过的,背上花纹都一模一样……”
展行想起了在柳州的旅店里见过的,张辉手上的小盒子。
“这叫千山神虫,是苗疆的一种蛊。”展行喃喃道:“怎么跑这来了?”
前门,门铃响。
展行触电般跳了起来,一阵风般地冲下楼梯,佣人说了几句话,展扬亲自去开门,门后是背着个登山包,风尘仆仆的林景峰。
林景峰收起手里的卡片,朝瞠目结舌,走下楼梯的展行笑道:“我来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展行忙把林景峰的背包卸下。
林景峰站在门口,迟疑片刻,陆少容笑道:“欢迎,家里有房间,请不要嫌弃,别去住酒店。”
林景峰脱了鞋,点头道:“那叨扰了。”
展扬还没明白什么事,自己儿子已是心花怒放,扒着林景峰问个没完没了。
“上楼上楼,你手机没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林景峰把展行踹开些许,展行又扒过去,展扬马上睁大了眼,陆少容笑道:“你们先……聊聊?七点下来吃饭。”
展行又推又拱,简直是高兴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