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景峰淡淡道:“要开你自己去开,赚到的钱算你的。”
展行被泼了盆冷水,讪讪道:“别这样嘛,那你打算以后做什么?”
林景峰没有回答,展行起身道:“展扬和陆少容请你到纽约做客,他答应咱们的事儿了,或者我向他问问怎么开店?大不了盈利了再还给他们。”
林景峰不置可否,他的目光似乎十分复杂,许久后道:“再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展行:“什么事?”
林景峰:“你不懂的。”
林景峰转身,展行愕然道:“你去哪?”
林景峰:“我去马路对面抽根烟,买东西,想点事情。”
展行讪讪站了一会,还是决定先不给展扬打电话了。
车里开着灯,唐悠侧躺在后座睡觉,张辉若有所思,坐在中排位上眯着眼。
远处似有一团黑雾卷来,同时间展行背包里的方石,林景峰背上以油布裹着的长刀都是光芒一闪。
张辉猛地睁开双眼,长期与蛊打交道的他感觉到一股邪气,头脑昏昏沉沉,支撑着起身,打开车门。
副驾驶位上的展行一个激灵,忽然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时间,子时,万年历十二月廿九日,旧年的最后一天,车头灯一闪一闪,展行把它关了,再开,亮了。
落地窗外,对面的荒野一片黑暗,展行坐在床边朝外看,外面全是黑的,夜色如墨一般浓。
远处正是他们开车下来的荒山。
“僵尸游街?有可能么?”展行自言自语道,想起胡杨说的“半夜不要朝外看”的嘱咐,人就是这样,越让他不要做的事,便越忍不住想做,更何况对于展小贱来说?
但展行还是很聪明的,他从背包里翻出方石,揣进外套,试探着挨近车窗边,把窗帘拢上,留了条缝,眼睛凑上前去,朝外窥探。
加油站远处有个水库,黑压压一片,仿佛站了不少人。
展行:“……”
展行转身取来折叠弓,卸下瞄准镜,反手把弓背在身后,调整望远倍数,凑到左眼前。
瞄准镜对准最近水库边上,站着的一个人。
那人脸色煞白,穿一身土黄色军服,展行的视野不断上移,对准上百米外,那人的脸。
僵尸!!
真的出来了?展行从背脊到头皮,一阵发麻。
僵尸眼睛浑浊,额上有一道发白的疤,展行深深吸了口冷气,几次想把瞄准镜拿开,却又忍不住想看看它的双眼。
被瞄准镜放大的景象内,那具尸体的双眼微微上翻,对准展行看的方向,仿佛感觉到了展行在看它,望向瞄准镜。
展行:“……”
展行发出疯狂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翻过后座,关掉车灯,片刻后抓着张辉:“你看到了吗!那里!”
“啊啊啊啊——”展行在车里失控地大叫:“小师父——!”
车门、车窗都关得很严实,对面的林景峰没有听到。唐悠睡得死沉,仿佛被那团黑雾吸摄走了精神。
张辉紧张道:“什么事?”
展行发着抖说:“我我我……”
张辉抓着展行的衣领:“你朝窗外看了?窗外有什么?”
展行道:“没什么!我幻觉了!”
张辉仿佛比展行更紧张,大声道:“你看到什么了!”
展行一指前窗:“你你……你自己去看,不!回来!别看!”
话音落,加油站的灯闪了闪,灭了。
左侧窗外“砰”地一声。
展行:“……”
张辉:“……”
一阵风吹来,展行说:“你……没关窗?”
张辉:“关了,别怕,我看看。三爷呢?”
展行:“在马路对面抽烟,要喊他么?”
张辉随手把东西一收,揣进兜里:“不,别下车。”
展行一瞥,看清楚了那东西——黑夜中静静发着光的一枚夜明珠。他想起来了,那是溶洞里,清朝女尸口中含着的定尸珠。
展行:“你偷东西了?”
张辉没有回答。
展行:“你拿珠子做什么!想找死吗!”
张辉吼道:“我需要这玩意!”
展行讪讪闭了,张辉发着抖,把车帘拉开些许,侧窗上,卡着一具尸体。
展行彻底崩溃了,抡起扳手大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展行一爆发,连张辉都吓了一跳,忙不迭躲开,展行操扳手没头没脑朝外猛砸,把那具尸砸得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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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大响,张辉和展行都心有余悸。
张辉迟疑片刻,仍不想扔了定尸珠:“你师父呢?”
展行:“他到外面去抽烟了……水库那里有什么?”
张辉道:“先去找他再说,你会开车吗?”
展行爬到驾驶位,点了点头。
加油站的灯全灭,路灯依次熄灭,林景峰背对马路,正在打电话,还未发现不妥。
张辉喘息了很久,才平静下来,说:“对不起。”
展行没有答话,看着张辉,张辉又说:“我弄丢了门派里的珠子,想顺个回去赔给我哥……”
展行:“没……没关系,其实我也经常惹祸,你别放心上。”
张辉松了口气,点头道:“谢谢。应该是尸瘴,别乱动。”张辉道。
展行问:“尸瘴是什么?”
“瘴你听过吗?”张辉耐心解释,护着展行,开始挨个检查车窗:“一种自然生物,存在久了以后就会产生瘟瘴,是类似于生物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