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眼泪汪汪的搂著冰冷的柜子,什麽话都不想说。心里就想著要回家要回家要回家!!!
毛哥看了看他,然後用脚勾过旁边一个蒙著真皮的柔软的凳子,坐在上面。专心致志的给陈涛剪起了指甲 。
一下一下 的 ,有好几下都剪到 了指甲的最根部。陈涛毫不掩饰的大叫著,後来实在受不了了 ,使劲的对著柜子大声哭喊:“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我不要这样了 !!!你放我回家吧!我好难受!!!”
毛哥拿起旁边的一件衣服一样的东西就塞进了陈涛的嘴里。陈涛含著那团衣服,无力的使劲的往外挤著眼泪。这回是真的想大哭一场了 。死的心都有了 。
“别吵吵,小宝贝。哥哥给你剪指甲呢,你也不想让我误伤你吧?小乖宝宝。不哭啊 ,一会儿就好 。”
过了身处炼狱一样的十分锺,手指甲终於剪好了 ,陈涛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那眼泪好像拧开的自来水一样哗哗的淌过脸颊,浸湿了身下的一大片地毯。
毛哥站起身来,又把凳子踢到陈涛脚旁边,抓起了陈涛的脚又开始剪脚趾甲。
陈涛无助的松开了柜子,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毯上,让毛哥随便的玩著他的脚。毛哥剪完一个脚趾甲,就用手尽情大力的揉捏著陈涛白嫩得不像话的形状优美的小脚丫,亲一亲,再用脸蹭蹭,还用手疼爱的使劲拍几下。
陈涛突然又想起爸爸来了 。好像爸爸小时候也是这麽喜欢他的脚的,那时候,他傻乎乎的看著爸爸,享受著爸爸的疼爱。
爸爸的脸现在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去了哪儿,这是一个谜。让人想解开又不想解开的谜。
为什麽?为什麽我要承受这份孤独?我要整天的默默的忍受?我接受到的爱比别人少了那麽多部分。还要雪上加霜的来蹂躏我 。是不是前生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今生受到惩罚?
现在只能希望前生的罪孽不要过於深重了。陈涛闭著眼睛默默的想著,眼泪早就没有了 ,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就抽泣吧。抽动鼻子,使劲的消磨这罪恶的时光。
毛哥终於过瘾的玩够了陈涛的脚。他抓起陈涛的脚,使劲的咬了一口。陈涛只是闷哼 了一声。
“起来,宝贝,完事了。你饿不饿?”毛哥拽住陈涛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先洗个澡吧。洗干净我我就给你喂食。”毛哥心情很好的疼爱的看著陈涛,一边说,一边拔去了陈涛嘴里的填充物。随手把陈涛给抱了起来,让陈涛扶著桌子站在那里。
毛哥抚摸了一下陈涛柔软光滑的头发,就走到了屋子那头不知道在拿著什麽东西。
陈涛在原地站著站著,突然脑袋里一阵严重的眩晕,眼前的东西都能看见,但是已经无力伸手抓住了 。
“砰”,一声,陈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前失去了最後的一片光明。
黑暗中,还是没有任何光明。一群人的嘈杂声在耳边响起。陈涛无力睁开双眼。脑袋还是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那就这样死了吧。不要想我,不要留恋我 ,我不认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也不要认识我 。
“阿淼啊 ,你给我看著点儿啊 。我跟阿威出去办事。让这小子好好吃饭,死了就不好玩了 。”毛哥的声音。
“是,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您就放心吧。”淼哥的声音。
“哦,还有他醒了告诉我一声。”毛哥。
“哎哎,我一定第一时间就告诉您。”淼哥
“嗯 ,那好了 ,我们走了。”
一阵脚步声,关门。
屋里安静了下来。
陈涛全身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只有耳朵和脑子在运动著。
屋子里没有人了吗 ?怎麽一声都没有了 ?有没有也与我无关了,我这是真的死了吗?
又一阵恼人的眩晕袭了上来。世界再次的失去了感知 。
一阵轻柔温暖湿润的感觉拂过了陈涛的脸。那是一个用温水浸泡过的湿毛巾。那麽让人感觉舒适的温暖。
温暖啊,这是我今生都向往的东西,不要有伤害,不要,永远都不要。让我舒服的死去也好 ,没有一点儿遗憾。
陈涛一声不出的尽量的感受著这人世间最美好的感觉。用最美好和人世间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因为有人永远永远也感觉不到这些。可怜的人们。
一张带著烟草味的嘴轻轻的亲著陈涛的脸颊,然後是陈涛柔软的让人不敢碰的眼皮。一根灵活温暖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陈涛的又粗又长天然向上翻卷的眼睫毛。陈涛忍不住痒的哼了一声。
“猫猫,你醒了吗 ?”淼哥急切的凑近陈涛的脸问著。
陈涛使了两下劲,好不容易撑开沈重的眼皮,嘴唇微张的看著淼哥。
淼哥让陈涛这幅病恹恹的样子迷得魂儿都离开身体了 ,那个魂儿绕著医院跑了一整圈,才遏止住想要大喊大叫的yù_wàng,重新回到了淼哥的身体里。
淼哥站了起来,弯下腰用嘴唇试著陈涛的额头:“小亲亲,真想亲死你!你怎麽就那麽性感?你想杀死谁啊 ?别像个刚挨过拖鞋打的小狗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看著我了 ,不然我都想把你操化了 。你怎麽就是不哥哥身体的一部分呢 ?这样哥哥能带著你全世界的走,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在这里受罪了 。”
陈涛努力的挤出来一句话:“哥哥,带我走吧。”
淼哥小心翼翼的一手抱著陈涛的後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