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挣扎时裸露的手腕闪着银光,金大少的瞳孔猛缩:“让人把二少爷弄回去。”
“那……金宁儿怎么办?”小厮拿不定主意,犹豫道:“要把她一块儿带回去吗?”
金大少回过头阴侧侧的看着他,冷声道:“还用得着我教吗?”
小厮畏缩的低下了头,嚅嚅道:“是,小的明白了……”得到了主子的指示,他立刻会意的跑下了楼。
很明显,在这里姓金的就是王法,几个彪形的伙计已在小厮的指挥下将金二少架了起来,挣扎不停的金二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金宁儿”痛苦的吼叫着:“放开我!放开我!宁儿!”
“宁儿?不是亲亲了吗?”金大少紧握着栏杆的手已开始泛着白色,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被自己的手下塞进轿中抬走。
“我的永远是我的!”
被人粗鲁的扔进轿中,肖嚣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被金二少抱在怀里,还真怕他搞个突然袭击把嘴巴贴上来,不过话说回来,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专注而又深情,一点也不像疯子。
抬轿的人跑得很快,所以轿子颠簸得厉害,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知道金家的人到底想拿自己怎么样。
轿子果然被抬进了金府,两个壮硕的汉子将他锁进了柴房,斑驳的四壁全是些木屑,脏乱的地上堆着柴火,中中和南南又不在,自己只好无聊的坐在柴堆上数柴火了。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七八根……”
……
匆忙回到家中,却听见仆人报告说二少爷砸光了房内所有的东西,金大少面色一沉,立刻往房间走去,打开房门,只见满地的破瓷烂木,能砸的东西统统成了碎片,根本没有落脚之地,那肇事者还在疯狂的砸着椅子,毫不介意四散的木头碎片刺伤自己,赤红的双目中闪着悲愤的泪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那个女人在发脾气?金大少心里一阵绞痛,连忙喝道:“野!住手!不要弄伤了自己!”
金野犹自发泄着心里的怒气,耳朵里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随手抓过东西就向墙上砸:“宁儿!我要宁儿!”他没有意识到这次抓的东西并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金大少被金野的蛮劲推得往后几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刺入手心的碎瓷将他的手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鲜血在地上迅速晕开,他有些呆滞的看着那两只血淋淋的手掌,就像是划的别人的手一样自己毫无感觉,不痛……更不疼……
“血……”金野惨白着脸看着那刺眼的红,恐惧得缩在了墙角瑟瑟发抖:“不是我……不是我……”
金大少走了过去蹲下身,柔声对他笑道:“野,不是你的错,是哥哥自己不小心……”
血的腥味钻入鼻孔,金野抖得更厉害了,他把自己缩闪艘煌牛捂着眼睛泣声道:“我要宁儿,我要宁儿……?
笑容凝结在脸上,金大少默然站起身冷声道:“你想看那个贱人?好,我让你看!”
金大少出去了,应该是去叫人带“金宁儿”过来,顺便包扎一下伤口,我看着皱着眉的南南,轻声问道:“怎么了?”
南南看着我,替我擦去了脸上的瓦灰:“我只是在想到底是金二少可怜还是金大少可怜,一个为爱而疯,一个连疯子也爱,不知道哪个更疯些。”
我看着团在角落里的低泣的人影,轻叹一声:“得不到所爱的人是一样的可怜。”
片刻之后,小小被人带了进来,金大少爷并没有跟过来,看来还在处理伤口,我故意捏碎了一片瓦,小小听到声音后准确的朝我们所在的位置看来,并露出一个笑容。
“宁儿!宁儿!”恐惧得像小兔子一样的金二少爷泪眼巴巴的看着小小。
地上的血迹让小小皱眉,他还真当金二少是小宠物一样,点了点食指:“过来让我看看哪儿受伤……”
还未说完,金二少爷已扑了过来抱着小小大哭起来:“宁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小小莫明所已,不解的推开他:“原谅你什么?”
“血……”金二少惊骇的看着小小的脸,原来刚才他抱着小小的时候竟然将身上的血迹碰到了小小脸上。
“血?我脸上吗?”小小用袖子擦了擦,却没有擦对地方,反而将血印拉出了一条尾巴出来。
诡异的红沾上绝美的脸上,似曾相识的一幕涌进了脑间,金二少抱着头痛苦的尖叫着:“啊——”
小小被这叫声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顺手又在他脑袋上给了一拳:“你鬼叫什么?”
刚才被血吓到的金二少脸色惨白,而现在他脸上的血色全无,整张脸白得像纸一样,起伏不定的胸口让他呼吸困难,每次吸气都像要吸净全世界的空气一样。
“他该不会是要发羊癫疯吧?”我小声嘀咕着。
南南再次皱了皱眉:“不对,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神精病受了刺激通常不是会拿刀砍人?我提心吊胆的看着下面:“啊?那小小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
小小重重的煽着金二少的脸颊:“喂喂,你没事吧?”
金二少浑浊涣散的目光渐渐聚集到了一点,他看着小小的脸,伸手摸了摸,忽然就傻笑起来:“宁儿,好好的,原来我是做梦。”
小小拍掉了他的手小声骂道:“做你个大头梦啊!”
“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