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这般笑笑闹闹间,时间便悄然而逝。转瞬便已至深夜,一旁的侍从点起了安神的熏香,复又恭敬的立在一旁。
陆琮尚有公务未竟,只得披了外袍在书房再磋磨些时刻。景修亦是站起了身体,将那几幅爱不释手的画卷收回小箱之内。
景修身形清瘦颀长,一头墨发寻了根玉色布带随意系着,更衬得他容貌如玉。
惟一美中不足之处,便在景修一动之间。他腿脚似有不便,走起路来时膝盖只能稍稍弯折,小步的缓慢移动着。
当年他膝骨重伤,多亏陆琮悉心照护,一日不停的为他敷药按摩,这才使他不至于卧床难起。饶是如今他仍是不良于行、身有缺憾,却也是令他好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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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透初晓,晨光熹微。
陆琮这才从那厚重的文书之中脱出身来,他身为一城之主,自是诸事繁杂待他定夺,容不得半分推诿懈怠,是故伏案至破晓亦不是罕见之事。